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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的最後二人迫開十數步。

但聽一人叫道:“住手!”

卓酒寒手上之勁仍未有絲毫清減,只陰然道:“等你強過我時,再說‘住手’吧。”

那人卻叫:“你怎會獨孤氏的武功?”

卓酒寒一聽頓覺蹊蹺,道:“你識得這武功?我怎麼就不該懂獨孤氏的武功?”

那人孤疑道:“你既會‘空空極樂掌’卻又為何會與祖兄為敵?”

卓酒寒愕了愕,登時會意,笑道:“依你之意,那祖老頭應當確是鐵騎幫馬鬃山寨的人了?”

那人一驚,自覺說漏了嘴,更是惶然道:“你這手‘空空極樂掌’,使得妙到毫巔,定是獨孤鴻傲親傳無疑,卻怎會同門相殘?”

卓酒寒不由奇怪。便在此時,大隊官兵縱馬挺戈而來,為首軍官吆喝道:“此乃大唐天子腳下,你們竟敢在這裡群毆械鬥?”隨即向身旁一華衣太監點頭哈腰,肋肩諂笑道:“程公公,要不要將他們一干刁民抓起來?”

那太監生得與眾不同,黑麵豁嘴,廣顙深目,眉宇濃郁生威,令卓酒寒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一個人,不由踏上一步,眾官兵立時一陣慌亂,鋌矛戟指。卓酒寒絲毫也不理會,只問道:“你姓程?”

那軍官勃然發怒道:“大膽!你這刁民,敢直呼我們內廷侍衛總管程公公之名?活得不耐煩啦?”

那程公公邪邪一笑,翁聲翁氣道:“雜家便是程元振,跟著當朝第一紅人李公公做事。尊駕是……”

卓酒寒冷冷續問道:“那敢問程公公,‘兩袖清風’程旭如,是你什麼人?”

程元振不由一凜,揚聲道:“這位少俠識得我那侄兒?”

卓酒寒聽到大慈恩寺那邊人聲鼎沸。萬頭攢動,知天下英雄大會已然開始,也不答話,便轉身離開,心中卻劇顫不停,知所有人在這三十年來盡皆陷入一個天下的陰謀之中。那軍官喝令道:“臭小子,程公公屈尊跟你說上兩句,你怎地忒地無理,想走便走?”眾武士紛紛去擋,戈林如雨般交錯而至。卻見卓酒寒足一點地,已然浮於摩空,觀者苟非窮精闡微,玲瓏透徹之悟,萬莫能得其門,而臻其壺奧,實是超神入化之至。幻夢之際已然消失不見。

眾人皆瞧得瞠目擠舌,連驚呼亦難以發出。程元振遠遠地望著,意味深長地道:“讓他去好了,朝廷需要這樣的人才。咱們聖上英明,舉辦天下英雄大會,就是為此麼?”

待卓酒寒來至寺外,小小的大慈恩寺前殿後殿,左廂右廂,冠蓋相望擠滿了來自……各路的英雄、豪傑,聲音塞日蔽天,不算維護京師安定的三千御林鐵甲,已有兩萬餘人將此堆得水洩難通。卓酒寒此時連自己說什麼都聽不見,便不去問他人,運開周身內力,擠擁中誰與他肌膚相觸即覺如受電殛,不由自主地閃避,卓酒寒自己取路,這才近到臺前。那大慈恩寺中央是一片極闊的廣場,場內光各幫各派,各教各會的首領亦不下六七百人,聲勢曠古絕今之浩盛。

但聽一聲皇家號角,威嚴神聖之至,眾英雄不由齊齊跪下,場內登時靜若死寂。卻聽一聲:“眾英雄平身。”眾人這才盡皆凜遵,舉目望去,見御林軍皇家廷侍衛隊縱神駿鏗鏘馳近,金帳繡龍華蓋中,一人氣度雍容,目光威峭博雄,只是面色蒼白,似有極重病象,正是當今肅宗皇帝,一旁粉紗流縵間,一年輕婦人滿頭珠翠,體態冶豔,鳳儀端雅,顯得瑰麗無倫,但目中無法掩住溢散出的森然戾氣,這便是當朝國母張良娣。群豪早便風聞張皇后之貌,傾國傾城,皆擠上前觀望。

卓酒寒耳邊忽聞一聲:“卓大哥!”不由轉目一瞧,見兩名明豔少女,秀蘭婉孌,俱是笑著瞧自己,正是遊滿春與彭採玉。卓酒寒一愣道:“你們怎麼來了?”

遊滿春見全聲靜悄悄的,若聲音一高,即是大不敬之罪,忙輕輕說道:“我來救我爹。”

卓酒寒不由一顫,喃喃道:“你爹……他沒事。”

但見張良娣蔥纖玉手一攬紗縵,朗聲道:“諸位英雄,朝廷近年來聯合盟屬同紇,一路勢如破竹,滅那西涼慄特反賊,其日屈指可數。現下國家趨於泰平安和,正是海晏河清,修文偃武之時,故而特廣發英雄帖,召集天下豪傑來此,只盼一睹群英風采,今日一見,果是不虛!哀家為我大唐天朝有如此之多的奇人異士而由衷愉興!若各位肯為我大唐朝廷效力,更可各展已長,救民於水火。所謂‘俠士大者,為國為民’諸位皆是本領高絕,淡泊名利的世外隱逸,卻未知是否有澤被蒼生,為民請命之懷呢?

群雄本料皇宮國母應當嬌生慣養,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