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了嘴巴。
「說!」
「傳言說郡守們無德,召致聖神暴怒,所以降下天譴,殺死了關城那些士兵。」將領立即答道。
「竟然有這種傳言,我怎麼不知道!」波剋薄斯勃然大怒,但很快就明白了,在這種政體下,宣揚天譴之說多少會引來一些麻煩。不過這同樣說明了地方行政官員不得人心,他不禁暗中破口大罵那些貪婪的郡守。
此時,他並不知道郡守們的貪婪帶給他和軍隊的並不只是麻煩,而是一場滅頂之災。
提斯歷內城有東西南北四座城門,但擴建了幾次都只新增了東西二門,因此除了內城外,四圈外城都只有東西兩個入口,悠檸的火攻之計正是因為這種特殊的建築樣式而設的。
儘管憂心忡忡,但聖帥波剋薄斯除了攻入城中追殺暴亂軍外,沒有別的選擇。
雖然他還可以困住提斯歷城讓裡面的人投降,但他深知這批暴亂軍並非全部,如果把大軍困死在這裡,就等於坐視其他暴民坐大,後果遠比屠殺一城的居民更加嚴重。
「都給我聽好了,進城後你們沒有第二個選擇,只有一個字 ——殺!無論是誰,無論是什麼身分,只要是活著的都給我殺!我們的目標是把整座城屠個乾乾淨淨,絕不留一絲後患,聽到了嗎?」
「是!」士兵們的戰意和殺心雖然被點燃了,但對於不知名力量的畏懼感依然存在。
波剋薄斯一馬當先,舉起一把黑色大斧飛快地衝入城門。與普通士兵不同,他除了是勇武的魔將之外,還是一名魔師,大斧揮動掀起的光流像慧星一樣燦爛。
第一道外城的居民早已被撤走,到處都是空空蕩蕩的,除了冷清的房子什麼也沒有。死寂的景象讓殺進來的聖衛軍都感到茫然,這根本不像是要反抗的樣子。
「搜!」波剋薄斯也不想過分冒險,他深知垂死掙扎的威力,把一層層把外城都佔了,內城的人就再也沒有機會出去了。
第四圈外城、第三圈外城、第二圈外城……越來越多的聖衛軍殺入了像洋蔥一樣的城市,直到攻到最後的外城時,他們才看到緊閉的城門,以及城頭上萬頭攢動的暴亂軍。
黑色的洪潮一瞬間湧進了提斯歷城,那一道道外城就像是堤壩,卻無法阻擋洪潮,轉眼間只剩下第一外城和內城那小小的一片地,就像洪水中的一片孤島,不斷承受著黑潮的衝擊。
德尚、達維李、薄菲特、葛汗等人都站在城上,望著如潮水般湧入每一層外城,內心感到無比震撼。
這是他們第一次與同伴交鋒,而且打得莫名其妙,既不是叛軍,又不是正規軍,更像是一群為了正義拔刀的勇士。
「我們也許會名留青史。」
「希望不會是寫在叛臣錄裡就好。」薄菲特自嘲般笑笑。
德尚是最沒有膽量的一個,看著黑色洪潮不斷湧來,雙腿早就軟了,只是礙於面子硬撐,心裡卻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道:「人太多了……」
「是很多,幸好提斯歷城夠大。」葛汗抹了抹額上的冷汗。
許多人都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城不夠大,就會有聖衛軍留在城外,負責牽制。
提斯歷城經歷四次擴建,每一次都是因為人口增長,因此每一次擴建的幅度都在加大,最新擴建的外城面積是內城的十幾倍,再加上前面幾次擴建的外城,總面積堪堪能容納五十萬人,不能不說是宿命。
「做出這種設想的人真是太狡詐了,我可不想與這樣的傢伙交手。」達維李苦笑一聲,轉向薄菲特問:「計劃是你帶來的,你知道他是誰吧?」
薄菲特搖了搖頭,到手的只是一份計劃,連傳遞的人都沒有見到,如此來去無蹤的能力著實讓人驚歎。事情發展到現在,他依然不知道誰是這場戰役的策畫者,只是感覺到強烈的陰謀氣息,而這種陰謀手腕並不是魔人或是聖光人所擅長的東西。
忽然,一道火光跳了出來,歪歪扭扭的竄上北方的天空,直到大約五、六十丈高度才返身隕落,但這段時間足以讓所有人看到了。
聖衛軍都仰起頭望向那閃爍的火光,不僅是出於對火焰的天生厭惡,還帶著對於戰局的好奇。
局勢的發展與他們每一個人的想象都不一樣,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腥風血雨的殺戮,也沒有殺聲震天的激盪。大軍只是不斷向城內移動,一開始很快,但隨著人多了,挪動的速度便慢了,最後乾脆停著不動。
波剋薄斯和他的將領們顯得更加驚訝,從光團飛昇的路徑看來,明顯是在城外,然而五十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