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綻放呢個目光掃過仙島群,眉頭皺了起來,「憑仙界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抗衡強大的神都。」
「神都?」
斬風見流千雪滿眼驚愕,這才想起仙界連聖殿的事情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神都,因而仔細地把聖殿的事情說了一遍。
流千雪聽得心驚肉跳,她一直都以為這是仙族和星華人兩個種族為了爭奪生存空間引發的戰爭,絕沒想到事情居然涉及如此之廣、影響如此之大,甚至關係到三千界空和整個大世界,心中的驚駭非言語所能表達,只是呆呆地看著前方發愣。
綻放呢個第一次毫無隱瞞地說出所有事情,甚至包括自己如今所處的窘境,以及肩上沉重的壓力。
流千雪從開始的驚歎,到後來神色平靜地默默聽著,眼中只流露出關懷之色。她知道心愛之人絕不是一個懦弱者,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完成艱鉅的任務,自己所要做的不是出謀策劃,只要一點點溫情、一點點關懷也就足夠了。
好不容易找到傾吐的物件,斬風大有一吐為快之感,因而越說越多,平時話不多的他此刻就想開了匣似的,不斷往外吐。
聽到斬風的話都說完了,流千雪才溫柔地安撫道:「無論如何,路都是要走下去的,我知道你一定會選擇最合適的道路,所以我什麼也不會多問,只是跟著你走就好。」
妻子的溫柔讓斬風大為感動,一如為快之後,心情也的確輕鬆多了。
「既然你來了,就一定不會讓仙界出事,對吧?」流千雪撒嬌般的笑吟吟問道。
斬風不禁莞爾,流千雪也罷,赤瑕璧也罷,菊寧也罷,都做不了純正的仙人,因為生命中的塵緣太重了。
儘管仙界獲勝,暫時獲得安全,但後遺症意想不到地出現了。迴歸邊境一路,他們看到了不少迴歸的仙人身影,臉上再也沒有大難臨頭的緊張與不安,氣度雍容華貴,又是那常見的仙風道骨、高遠絕塵的姿態,從滿足的神情可以看出來,他們不會再回到戰場了。
見到流千雪時,他們也只是微微點頭示意,沒有了以往的期盼之色,彷彿再次封閉了心境進入修煉的狀態,任何情感都不再流露,儘管這原本就是仙人的形象,只是陡然之間變化如此之大,讓兩人都有些難以接受。
「他們不會以為從現在起就可以無憂無慮地修煉了吧?」斬風輕輕地搖晃著腦袋。
流千雪無奈地說道:「忘卻六情、無視生死原本就是修心的極致境界,能夠參戰已經不錯了,聽說內仙界還有許多高手不願出來,大家都無可奈何。」
斬風明白這是個人選擇的自由,外人沒權說什麼,他只是感慨仙人若都是如此,仙界也就完蛋了。
「我去勸勸他們吧!」流千雪道。
斬風並不認為仙人是容易遊說的物件,只是像星華族入侵的大事才能讓他們產生混亂,流千雪不過是一個仙士,想說動內仙界的人難比登天。
但他並未阻攔,任由流千雪上前遊說,他只在後方靜靜地看著。而事實上情況與想象中的一致,仙人們都已下定決心,儘管表面客客氣氣,但說道實質問題,態度都極為堅定,因此流千雪總是失敗而回。
不過,流千雪比以往多了份執著,遇上每一位仙人都要上前舉談數語,勸其迴歸戰場。
斬風看在眼中越發感動,在守護仙界的事情上,流千雪遠比強大的仙友更有責任心和意志力。
一路走一路談,回到邊境時,戰爭的氣氛已經完全平靜下來,星華界與仙界的邊境再也看不到任何身影,而沒有離開的仙人們都縮在各座仙島上休息靜養,氣氛相當輕鬆,甚至可以捕捉到談笑風生的場面,也有人發現自己又失去了力量,因而不時響起唉聲嘆息。
斬風掃視著各座仙島上的仙人們,不禁暗自一嘆,在力量落失的時代,他們的效率遠不如其他種族,這無疑與個性有關,要把這些人變成充滿戰意的猛士實在不是容易的事情。
當然並非所有仙人都是如此,赤瑕璧一類的仙人很專注,而且他們似乎都沒有失去力量,此刻正在邊境上巡視,同時也在商議如何安置新的網陣加強防禦。
「平時他們都是如此嗎?」
流千雪露出尷尬之色,吶吶應道:「大家的力量時有時無,因此只能輪流出戰,這裡是候戰區,一旦他們的力量恢復就會立即前往戰區。」
斬風皺了皺眉頭,如果沒有流千雪在,這倒是個理由,可流千雪掌握了生命力量,完全有能力讓仙人恢復至少部分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