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因為無論他做什麼舅舅都會支援,只是支援的同時不忘記說一句。
只要腳踏實地做什麼都可以。
黃子凌拿起了一個肉丸子放到了嘴裡。一口咬下眼淚盡出,那是多麼熟悉的味道,那是多麼值得他去珍惜的味道。
只是現在熟悉的人不在了,值得他去珍惜的人也不在了。
“這是我家樓下的那家肉丸子?”
黃子凌看著柯傳問道。
“恩,景幽蘭坐飛機給你帶回來的,然後在車上熱了一下。趁熱吃。”
景幽蘭一直說要陪柯傳但是她卻一直沒能做到,因為她有太多比陪著柯傳更重要的事情了。
當景幽蘭拿出這肉丸子的時候就連柯傳都是震驚在了原地,因為之前景幽蘭告訴他的事情,再加上景幽蘭做事的風格,他毫不懷疑這就是黃子凌家樓下的那家小吃部做的肉丸子。
“真好吃。”
黃子凌一口接著一口,這口還沒嚥到肚子裡另一個丸子就被他塞到了嘴裡,只是那眼淚卻是止不住般越流越多。
“你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了……節哀。”
柯傳對著黃子凌說道,而黃子凌卻是搖了搖頭。
節哀?
他完全止不住自己的哀傷,因為他到現在都覺得舅舅跟他的死有著絕對的關係,跟他貪玩去打遊戲有著絕對的關係。
他怎麼能節哀?
“柯傳你根本不懂,現在的我或許握著滑鼠手就會發抖,盯著螢幕就會見到我最熟悉的那張臉,好像看到舅舅在責罵我,你為什麼這麼不爭氣,為什麼還在這打遊戲。”
說道朋友可以掏心窩子的那種朋友黃子凌不多,柯傳算是一個,既然對方已經知道了那他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你也不懂現在遊戲對我來說是多麼沉重的詞語。”
柯傳看著黃子凌看著那哭的滿臉淚水的他嘆了口氣。
“我從小就很喜歡玩遊戲,不管是什麼樣的遊戲我都喜歡,我喜歡在規則之中找到規則,喜歡在規則之中稱王稱霸,喜歡顛覆一切規則,所以我從小就喜歡遊戲,無論是紅白機還是小孩子之間玩的那種幼稚遊戲我都很喜歡。”
柯傳沒有繼續聽黃子凌說下去反而是開始說起了自己。
“我沒和你們說過,我家庭條件其實也算是比較差的。我父親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我媽是朝鮮人,是我父親拿錢買來的。那種事情在我們那裡很常見,一萬塊錢買個媳婦常有的事。”
柯傳笑了笑,只不過笑容之中充滿著無奈。
“我記得是我九歲那年。家裡乾旱,莊家種不了了,種什麼什麼死。因為乾旱鼠疫還開始流行起來,我父親就是一個農民,沒有莊家我們就一點經濟來源都沒有,我母親說這樣不是辦法,選擇離開家去韓國那邊打工。”
柯傳看著黃子凌,過去誰都有,比慘誰家都有不幸,柯傳曾經一度認為母親的離開和自己打遊戲有著絕對的關係。
因為小所以不懂事,總是問自己的父親媽媽什麼時候回來。
而父親不知道該怎麼和柯傳解釋就說他聽話了媽媽就回來了。
從那天開始柯傳學會了董事。幫父親做家務,開始做飯,開始看母親帶來的朝鮮文字的書,把那朝鮮話練得十分熟練,期盼著有一天母親能回來。
但是一直到上了初中,慢慢的他也長大了他也懂得了。
那年乾旱死了很多人,柯傳和父親僥倖活了下來,之後在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家裡的日子也過的好了一些。
直到有一天他聽到有人說,柯傳的母親從韓國那邊來訊息了。
柯傳興奮的衝回家,但是看到的卻是父親一臉頹廢的坐在炕頭上。
在白天的時間父親卻坐在家裡不是在地裡這是很少見的情況,用父親的話說就是隻有你付出辛苦和汗水莊家才會回報你果實才會長得好。
所以看到父親在家的柯傳心裡咯噔一聲。果然父親招了招手讓柯傳過去,然後讓他對著長白山的位置跪下。
“磕三個頭吧。”
是的,柯傳的母親去世了。這就是傳回來的訊息。
當年乾旱,死了很多人,柯傳和父親倖免於難。但是想要離開村子和一些同樣是朝鮮媳婦的人去韓國打工的母親卻死了。
惹上了瘟疫死在了路上,而最近當時和母親一起同行的人回來,這才把訊息傳回來。
當時的柯傳心裡真的崩潰了。他這麼多年聽過很多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