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的畫,傅十道眼中有幾分淡淡的滿意之色。
叫楊振評價,多半也只是出於禮貌。
楊振對畫,沒什麼研究,所以只掃了那幅畫一眼,就沒有再多看。
畫上是一片祥和的山水景色。
山,不雄奇;水,不滔天。山不光禿:水也不磣人心神。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賞心悅目,看到畫上的景色,就如看到一片美麗的山水景色一般。
“傅掌教!不知你派出去的各位高手,是否已經動手了?”
楊振一不懂畫,二,現在沒有和傅十道閒聊的心情,便直奔他此行想說的話題。
“嗯?”
楊振的問題,顯然讓傅十道有些意外。
直覺告訴他楊振正在跟他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他臉上僅有的一點笑容也收斂盡了,轉過臉來仔細注意了兩眼楊振的神色。
片刻後,他搖搖頭,說:“應該還沒有,本教還沒有收到他們彙報的訊息,不知傲天門主問這個問題,所為何事?”
要說己方的失敗了,楊振不由得默然了數秒,才道:“我的人,被天邪宗的夢蒼穹大敗了,僅有兩人重傷而回,還在回來的路上。我們太小看了夢蒼穹。”
說到這裡,楊振目光與傅十道的目光對視著繼續道:“也許,我們也小看了魔相道的曹元空。為謹慎計,我希望傅掌教你能終止你手下傅長老等人的行動。”
楊振話裡的“傅長老”,自然就是傅十道的二弟,崑崙派的二長老一一傅彪。
崑崙這次派出去的高手,以傅彪的身份最尊,自然是以他為首。
“什麼?你派出去那麼多人,都被夢蒼穹打敗了?”
聽聞楊振所說之事,傅十道臉色微變。
再看楊振時,他的目光已經微微變了。
那眼神,楊振很熟悉。
明顯是在懷疑他鷹爪門眾高手的實力。
對於傅十道的懷疑,楊振心裡雖然不舒服,卻也能理解。
這次他派出了那麼多高手,偷襲一個夢蒼穹,居然都會大敗,差點全軍覆沒,不管換成是誰,都會懷疑他楊振手下高手的實力。
“傅掌教!我的建議,還是終止傅長老他們的行動吧!如果他們也折損了,我們這次的損失就大了。”
傅十道目光穿過開啟著的窗戶,望向兩千多米外的皇宮建築群。半晌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之後,他的目光才收了回來。
微微頷首,平淡地道:”小心無大錯,好!我這就叫他們終止行動。”
就當著楊振的面,他用手腕上的通訊器撥通了弟弟傅彪的通訊號碼。
然後,還是當著楊振的面,開口讓傅彪立即終止行動,帶隊回來。
三天後,月白風清和任峰改頭換面地回來了。
回來的第一時間,他們就去楊振那裡報到了。
當他們站到楊振面前的時候,楊振幾乎都認不出他們了。
一向喜歡穿白色長衫或者白色武士裝的月白風清,身上已經換了一身灰不溜秋的土灰色武士裝,手裡的寶劍也沾滿了塵土。
一向梳的乾淨瀟灑的長髮,也凌亂得很了。
任峰的形象更加悽慘。
身上的黑色武士裝,都已經破了六七處,有在地上磨破的,也有一些,應該是武功高手的內勁割破的。
手上那杆金屬打造的墨黑色霸王槍都彎成了一道弧形。
兩人的身上都有重傷。
月白風清的傷在胸口,和楊振說話的時候,他左手始終捂著右胸口,不時的,會咳出一些淤血,他用一塊已經髒兮兮的破布擦著嘴裡咳出來的淤血。
任峰的傷在左腿大腿上,走進楊振房間的時候,他的左腿幾乎就是拖在地上拖進來的。
“說說那天的經歷!”
楊振在目視過他們的落魄形象和身上的傷勢之後,微皺著眉頭,沉著臉讓他們說那天的經歷。
去的幾位高手,死了大半,楊振總要多瞭解一點那個夢蒼穹,否則,寂滅之月和聶青竹他們五人就全部白死了。
就連月白風清和任峰的傷,也傷得沒有價值。
“是!門主。”
敘述由任峰來說。
任峰心有佘悸地開始,道:“我們遵照您的命令,根據情報上顯示的夢蒼穹所在位置,花了兩天時間趕到他所在小城,到了那裡之後,我們依然遵照您的意思,沒有立即貿然向他出手,我們一直等了三天,才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