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將目光掃了一圈,放在了廁所中的幾個蹲位上,那些蹲位都是有木頭門遮掩的,此時幾個蹲位的木頭門全都關著。
“嘿嘿,還玩捉迷藏呢!”阿火獰笑著說,之後指揮人去開木頭門。讓阿火自己上,他心裡始終有點害怕,那倆小子上次制住肥子的一幕,直到現在阿火還記得非常清楚。當時林木森就好像一條毒蛇,一條把握住時間突然躥起傷人的毒蛇。
那個受指派的小弟卻是無知無畏,大腳飛起來將一個又一個木門踢開,踢開一個沒有,再踢開一個還是沒有,直到最後一個蹲位的木門也被踢開了,還是沒有,阿火等人徹底洩氣、失望了。
“火哥,鄭黑子把咱們耍啦!”阿二揮著尖刀,舞了兩下,做出虛空中刺殺的姿勢,火哥哼了一聲,臉上一片鐵青,說走,之後帶著人離開了。
第六章 … ~越獄~
“我快堅持不住了!”曾超說,他的手臂已經開始發抖了。林木森和曾超兩個,此時正吊在6樓廁所小窗外的窗臺上,而窗子是緊緊關閉的。這是林木森和曾超兩個爬出來吊在窗臺上以後,林木森特意關上的,不然阿火肯定要注意到這裡。
“堅持住,不然摔下去就徹底完蛋!”林木森咬著牙說,同時單臂攀著窗臺,空出另一條手臂想要將窗子開啟,試了一次沒有成功,身體晃動下趕緊又攀住了窗臺。在喘息了一下以後,林木森再次空出一條手臂,摳住窗子下邊用來拽動,窗子終於開了。
曾超看了一眼腳下,頓時一陣眩暈感傳來,趕緊先爬了進去,然後林木森才爬進去,兩個人腳踏實地後,相互對視一笑,都大口的喘著氣,剛才那種身體懸在虛空中的感覺,實在太可怕了。可以看見兩人的手臂都在微微抖著,臉色憋得通紅,不過眼中卻都有掩飾不住的喜色,畢竟他們兩人再次活下來了。
喘勻了氣以後,曾超抓起拖布,準備繼續幹活,林木森劈手從曾超手裡將拖布奪了下來。說還幹個屁呀,再這樣下去我們倆早晚會被阿火搞死。
“可是要不幹的話,今天晚上的飯就吃不上啦!”曾超說。
“現在我們面前只有兩條路了,一個是繼續幹活、吃飯,然後說不定哪一天被阿火堵在這裡弄死;再有一條就是逃出去!”林木森直視著曾超的眼睛說。
“你是說越獄?”曾超問,林木森立刻捂住了曾超的嘴,說你說話小心點,要是被別人聽見了,肯定會報告上去,用來換取減刑的。
曾超看著林木森眼中冷靜卻又狂熱的光芒,笑著點頭。林木森總是給人一種可以信任的感覺,只要有林木森,曾超就覺得自己有了倚靠物件。
之後的日子,林木森和曾超繼續在勞動中度過,不過兩個人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儘量保持和大家在一起,雖然期間火哥來找了好幾次事,還好並沒有出什麼問題。幾天以後,林木森和曾超苦苦等待的機會,終於來臨了。
外面的一個義工團來慰問演出,少管所方面做了非常詳盡細緻的安排,從接待到中午飯菜,而且還要為義工團情節車輛。林木森和曾超兩個倒黴蛋恰好又攤上了這份工作,負責為義工團清潔車輛,在北方夏季炎熱的太陽下,林木森和曾超揮灑著汗水,頂著頭頂的烈日為義工團清潔車輛,曾超一邊擦洗著大巴,一邊罵罵咧咧的說著話。
義工團是來慰問演出的,可惜慰問的卻不是林木森和曾超,為了義工團的慰問,少管所特意給所有少年犯放假,這一天還在幹活的就只有林木森和曾超兩個倒黴蛋了。而演出他們倆因為要勞動自然看不到了,聽著禮堂中爆出的頻頻喝彩與鼓掌聲,曾超恨恨的將擦車布摔在地上,不過又馬上拾起來,因為他想到的是早幹完了,就可以去看錶演了。一場並不精彩的表演,也可以讓少管所中的少年犯們說上好多天,畢竟他們的生活太貧乏無味了。
“慢點幹!”林木森對曾超說,曾超不解的看著他。因為他們早一點幹完不但可以躲避頭頂火辣辣的太陽,還可以去看錶演,即使表演已經快結束了,但是要是不看上一眼,自己就會遺憾好多天。
“我們出去的機會就在這裡了!”林木森指著大巴說,曾超立刻來了精神,問怎麼出去?
“義工團來的時候我已經看了,一些演出用的東西就在下面的行李箱中放著,只要躲在車下面放道具的地方就可以了,他們一會表演完了,就會將道具放回來。裝完了道具肯定要去吃飯的,早上我看到出去買菜的車了,拉了好多菜回來,他們吃飯的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林木森開心的笑著小聲說。
曾超也笑了,林木森確實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