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白愁飛才鬆開了手,他的頭上已經開始流汗,伸手將頭上的汗擦乾,走到傅紅雪旁邊看著他。
傅紅雪也在看著白愁飛,他並沒有躲避白愁飛的眼神。
好一會,白愁飛才忽然開口:“你知不知道,我的衣服為什麼是紅色的?”
傅紅雪搖頭,他已想到,卻不想說。
白愁飛笑笑開口:“那些人不是我殺的。”
傅紅雪怔住。白愁飛的衣服是血染紅的,這個他已想到,殺很多很多人才會有那麼多血,他也知道,可他卻絕對想不到,那些將白愁飛衣服染紅的血。卻不是他殺的人的流的。
“可是死在我手下的人,更多。”白愁飛笑笑看著傅紅雪:“很久以前,我很害怕一些東西,直到現在我也有許多東西在害怕。”
白愁飛看著傅紅雪忽然問著:“你的心,靜下來了麼?”
傅紅雪看著他,很久以後,才慢慢開口:“靜下來了。”
白愁飛點頭:“若有刀在手,那天下所有靜不下來的東西,斬了就好。”
看著傅紅雪坐在地上閉上眼,白愁飛認真的吸口氣,坐到了他的身後。
他並沒有多說什麼,他也沒有多想什麼。在他看來,傅紅雪是肯定能學會的。
這不是信心,而是事實。
事實這種東西,是並不會因為別人的主觀印象改變的。
葉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傅紅雪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們在適應著新的力量,熟悉著新的力量。
只有白愁飛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實並不是因為別人的主觀印象改變的,但也不會以自己的主觀印象改變!
在傅紅雪走進這間屋子以前,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白天羽的兒子,可在傅紅雪走出這間屋子以後,恐怕這個世界上,就只有白愁飛知道他不是白天羽的兒子了。
他不知道白天羽的其他孩子去哪了,當年的白天羽,絕對不只葉開一個兒子。他只是確定,傅紅雪的確不是白天羽的兒子。因為經脈完全不同。
他幫葉開執行內功,所用的真氣不會超過十分之一,葉開的經脈,好象天生就適應著這樣的真氣。就象一開個頭,他就可以自己執行下去。白愁飛相信,哪怕是沒有他,只要葉開開始學習內功,他也遲早會練成這樣的心法。
可是傅紅雪卻完全不同,白愁飛沒有幫過別人,他也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樣,在他看來,傅紅雪的經脈就好象是阻塞的路。要他用真氣一點點的清理,一點點的推動執行。
等到將傅紅雪的內功帶動起他自己執行,白愁飛的全身都已經溼透了,他的一身真氣,都已經用光。
但毫無疑問的結果是,傅紅雪也學會了!
這是一件讓人感到滿足的事情。
只是白愁飛一向不管提示,所以他也不曾注意過,所有學到大成的內功,都可以用盡全身真氣幫人學會的,雖然只有一個人,只有一個名額……
坐在那裡,將真氣恢復過來,恢復原來的樣子以後,已經過了三天,可葉開和傅紅雪卻都沒醒來。這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