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充滿了各式各樣奇奇怪怪人物的世界上,卻只有一種女人是能夠讓男人只要看過一眼就永遠忘不了的。
田靈子無疑就是這種女人。
她的身世是個謎,關於她身世的說法有很多種,其中最可信的一種是——
她的父親是一個流浪到中土來的扶桑浪人,強暴了她的母親,生出了她。
她的母親叫柳葉兒,是華山劍派掌門人的女弟子,劍法本來就很高。可是她的父親卻用一種極其詭秘怪異的東洋劍法擊敗了她,後來又取得了她的心。
所以田靈子的武功和劍法,兼取了她父母之長。劍法之輕靈得自華山,出手之詭異得自扶桑。
這麼樣一個女人是不是已經很可怕?
更可怕的是,她嫁的六個丈夫也都是名門劍派後起一代高手中的佼佼者。
她當然也把她的丈夫們劍法中的精萃吸收過來。
所以,每當江湖中人看到一個非常溫柔美麗的女人,帶著一種非常可愛的微笑,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他們通常都會在剎那間死於她的劍下。
可是比起那個牧羊兒來,軒轅開山和田靈子就變得只不過好像是一個和善的天使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一種能讓人做惡夢的人,牧羊兒絕對就是其中之一。
江湖人對他知道的最少,江湖中甚至沒有人能夠收集到有關他的資料。
他姓什麼?叫什麼?身世如何?武功如何?
沒有人知道。
最怪異的是,江湖中甚至沒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只知道他會用一條很長的鞭子,就好像邊極荒原上那種邪惡的牧羊人,所用的那種邪惡的長鞭。
可怕的是,他的鞭子上還帶著刺,就好像玫瑰花枝上的那種刺一樣。
更可怕的是,他牧的不是羊,而是人。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侏儒、殘廢、才子、學者、俠客、英雄、豪傑,在他眼中看來都是一樣的,都是他鞭下的羊。
人世間全部有生命的動物,在他眼中看來全部都是他鞭下的羊,都要受他的鞭策奴役。
可是這三個人的資料,卻完完全全在一個人的手上,蒼白甚至有些虛弱的手。
這份資料裡不只有他們真實的名字,有他們學會的每一個武功,甚至連他們每天穿的吃的都有。
當然,若這些資料是紙,那不知道會有多厚。
可如果這些資料是一個人口中說出來的,只要一個人就夠。
龍五面前就站著這樣一個人。
龍五依舊坐在他似乎很少離開的椅子上,靜靜的聽著這個人一點點的述說。
直到這個人全部說完,他才慢慢的開口:“這三人裡,武功最高的當然是牧羊兒,可根據田靈子的說法,牧羊兒甚至連一點反抗的慾望和想法都沒。”
“白愁飛武功的確不錯,可若是說能到這樣的地步,我不信。”龍五慢慢的說完,看著坐在他對面的人再次開口:“這件事情先不忙著決定。”
“為什麼?”這人顯然不是龍五的手下,龍五的手下里,絕對沒有一個人敢問他為什麼。
這人甚至還怕龍五弄錯他的意思,再次的說著:“無論我們的決定是哪一個,都跟白愁飛沒有關係的。我們要決定的,只不過是跟風眼合作,還是不跟風眼合作。”
龍五沒有跟他解釋,而是靜靜的閉上了眼。
他的意思很明白,所以他的手下馬上將這人送走。
直到這人帶著幾分不甘走出房間,龍五才再次睜開眼睛,他看看一直站在他身邊的中年人開口:“找幾個人,去試下白愁飛。”
白愁飛的武功早已被廢,為什麼龍五還一定要試一試?
中年人沒有回答。
回答的是一個老人。
一個滿頭銀髮,面色赤紅,相貌威武如天神般的老人,垂手肅立在龍五身後。這年已垂暮的老人,全身反而充滿了一種雄獅猛虎般的活力,眼睛裡也帶著種懾人魂魄的光芒,令人不敢仰視。
他皺眉開口:“白愁飛不過是個廢人,在乎他幹什麼?”
龍五的嘴角動了動,他本是個淡漠的人,可聽到這話的時候卻好象是聽到了笑話一樣。
這話沒有半點好笑的地方。
所以藍天猛不知道自己哪說錯了。
龍五沒有告訴他,而是再次朝他身後的中年人開口:“你親自去看看吧,不要跟他交手。”
中年人依舊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