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好先生的酒樓裡,你只要進了,若不吃不喝,那就是不給三好先生面子,誰不給三好先生面子,三好先生就不會給他面子!”三好先生已經在白愁飛對面坐下,他在說著不給面子的話,臉上卻還很給面子的帶著微笑。
白愁飛當然不會以為微笑就是給面子,很多人微笑,只不過是因為敵人會因為微笑把戒心放下。
“可是這不是三好先生的酒樓。”白愁飛臉上也有了微笑。他笑著看著面前的這個人:“若三好先生以為自己的規矩能在別人的酒樓裡執行。那三好先生就不是三好先生,是個死先生了。”
三好先生果然不再開口,因為連他自己都無法告訴自己這是他的酒樓,就想他想,他也不敢。
看著在一邊微笑的白愁飛,三好先生也只能嘆口氣承認,這個人的確不簡單,他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的看著白愁飛:“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白愁飛怔怔,他不知道三好先生為什麼會問他這個問題。
“你本來應該在西街上!”三好先生皺皺眉才繼續說著:“也就是慕容秋荻在的那街上。”
“我為什麼應該在那?”白愁飛反問。
“因為你本來就應該在那!”三好先生重複一次,才認真的看著他:“我知道,你來這裡有著你不得不來的理由,可這絕對不是你不聽命令的理由,只有這一次,若還有下次,別人會直接要了你的命。”
白愁飛的臉上已經浮起冷笑,他來這裡的確是不得不來,就無論他怎麼不得不做一件事,都絕對不會讓命令他,有些人,天生就不懂低頭。
三好先生當然知道白愁飛是什麼人,象他這樣的老江湖,若是第一次下馬威沒吃住人,那肯定會交好人。
“是不是命令沒收到?”三好先生笑笑幫白愁飛解釋著,也不知道在解釋給誰聽,他指著桌子上的紙笑笑:“就跟這樣的紙差不多的一張紙。“
“收到了。”白愁飛回答,不等三好先生的臉色變難看,他就補了一句:“不過我沒看。”
“為什麼?”
“因為那個人的輕功太可怕,我若看了,估計時時都會擔心這個人要我的命。”
“輕功?”三好先生很吃驚,吃驚到他來不及掩飾。
“是啊,在七步之內,我們沒有絲毫的察覺,他就已經將紙條放在了桌子上,等我們回頭,早已不見他的身影,這樣的輕功我沒聽說過,甚至想都沒想過。”白愁飛吸口氣才繼續說著:“我知道香帥的輕功絕對比任何人都強,可若高到了這樣的地步,我實在不能去看,若看了,恐怕真一點想法都不敢升起。”
三好先生當然看得出來,白愁飛說的是實話,也看得出來,要近白愁飛七步之內不被發現,那的確不是件簡單的事情,要在瞬間回頭之前放好紙條再消失,他也沒聽說過江湖上有這樣的輕功。
除了楚留香,他想不到任何人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摁釦若是楚留香,那他們做這些還有什麼必要?
一時間三好先生都有些沉默,他也只是一顆棋子,可這樣的敵人,怎麼都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他們在酒樓裡沉默,酒樓外聽著白愁飛解釋的人也在沉默,他出現在這裡,就是要聽下白愁飛的解釋,若說不通,直接殺了他。
可到現在,他自己也被白愁飛形容的輕功嚇了一跳!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輕功在江湖上,怎麼都可以算到前三十了,可若江湖上真有這樣的輕功,還不是楚留香,那他的輕功,能進前百就不錯了。
他相信白愁飛不會說假話,因為到了他們這樣的地步,說假話和自毀名聲沒什麼不一樣。
他知道的自然比白愁飛和三好先生多一些,只是在他知道的這些裡,絕對沒人有這樣的輕功,他並不擔心白愁飛跑開,在這個小鎮裡,已經沒人可以跑掉。
所以他馬上回到了他該報告的地方,然後恭敬的站在他該站的地方等著被詢問。
“結果如何?”布簾裡傳出來的聲音聽不出是男是女,可是他卻立即將頭低的更低一些。
“白愁飛說,他接到了紙條,但沒看上面寫著什麼。”這個人恭謹的回答著。
布簾裡的聲音遲疑了下,才開口詢問:“他有沒說為什麼?“
這個人將白愁飛話一字一字複述了一次,一個字都沒多,一個字都沒少。
布簾裡的人聽完,忽然有些失笑,他們不知道,可他怎麼能不知道給白愁飛傳命令的是什麼人,那個人,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輕功?可是他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