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解釋著:“那一天你們決戰的時候,我也到了殺人崖,逍遙侯墜崖的時候,我是親眼看見的,你帶著冰冰走了,我就想法子下崖去看看他。”
蕭十一郎忍不住問著:“去看他?為什麼?”
連城璧嘆氣:“因為我知道他絕不會就這麼樣輕易死在下面的,這世上假如真有一個人能有兩條命,這一個人一定就是他。”
蕭十一郎皺眉:“你下去的時候,他真的還沒有死?”
“沒有。”
蕭十一郎更加疑問:“你想救他?”
連城璧笑了笑:“我想救的,並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秘密。”
“秘密?”
連城璧說的很慢:“每個人都有秘密,像他這種人的秘密,對別人來說已不止是一種寶藏。”
“他的秘密,也就是天宗的秘密。”
“不錯。”
蕭十一郎問著:“他將這秘密告訴了你?”
“是的。”連城璧的臉上已經有了得意。
蕭十一郎繼續問著:“他既然還沒有死,為什麼會把這秘密告訴你?”
“因為他不能不說。”
“為什麼?”
連城璧嘆了口氣:“你實在變了,變得太遲鈍,這句話你本來不該問的。”
蕭十一郎還是不懂。
“因為你本該想得到,他若不說,就只有死。”
蕭十一郎怔了怔才繼續問著:“他說出來之後呢?”
連城璧又嘆了口氣:“這句話你也不該問的,他說出來之後,死得當然更快。”
第一百一十六章 死了的人
夕陽依舊豔麗,風卻已經很冷。
白愁飛並沒去看蕭十一郎和連城璧的最後一戰,他不想去也不配去,沒有人配去看這兩個人生命中最燦爛的光芒,白愁飛只是在茶樓裡靜靜的坐著。
他也在等待,等待的不是結局,而是一個人,天無悔!
他不缺耐心,可今天已經等了很久很久,天無悔本不是個遲到的人,可是今天他遲到了很久,到現在他還沒到。
白愁飛從沒懷疑過,天無悔會跑,他不是這樣的人,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如果他來不了,那肯定是遇見他來不了的事情,白愁飛並不急,因為已經明白,天無悔在做什麼!
他在跟人談判!他在跟人說明!他希望用自己智慧來換取和平!他不想白愁飛這樣的人悔在兩大工會手裡,他不知道白愁飛的底牌是什麼,所以他只好用自己去拿那三成,因為他知道,白愁飛說的話,絕對會做到!也知道,沒有人可以從兩大工會手裡佔一點便宜,沒有玩家可以做到!
白愁飛還在等著,因為他知道,無論事情怎麼發展,總會有個結果。天無悔肯定會來,只是不知道來的是他的人,還是他的一部分。
白愁飛想喝杯酒,他沒去喝,他只是繼續坐著等著,他不字跡,可他知道,蕭十一郎和連城璧絕對不會等了!
蕭十一郎和連城璧正在微笑,就好象夕陽下的風。
落葉蕭蕭。
蕭蕭的落葉正飄落在長街上。
長街寂寥。
夕陽更寂寥。
夕陽照著峽谷。
遍山殘葉,紅豔似火。
連城璧的目光像火一般的凝視著蕭十一郎。
凝視著那柄聞名天下的刀。
世上絕沒有任何一把刀的鋒利,能比得上割鹿刀。
世上也絕沒有任何一個人的手,能使得出蕭十一郎那麼可怕的刀法。
這是武林中人盡皆知的事。
連城璧自然也清楚得很。
而現在,那把鋒利的刀,正緊緊握在蕭十一郎的手裡。
無論什麼人,面對著這樣的對手,都不免會產生出畏懼的感覺,但連城璧卻絕對不會。
只因為他心中充滿了自信。
多年前他就已有了這種自信,他相信世間再沒有人能勝過他的劍法。
蕭十一郎是人,當然也不例外。
所以他很鎮定。
他凝視蕭十一郎,只不過想增加蕭十一郎心裡的壓力。
他凝視著蕭十一郎,只不過想欣賞蕭十一郎死前的表情。
夕陽最後一線餘輝照在割鹿刀上,刀光閃亮了蕭十一郎的眼。
連城璧發現蕭十一郎的眼裡出現了一種神奇的,無法形容的,一種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光輝。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