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苦笑。他記得他第一次告訴父親的時候,他父親也就這樣,臉色難看的不能。
白文才知道,自己跟他們這些人好象是在一起,卻不是在同一個世界了。
彼此的認同和在意的東西,早已不同。
白文才沒帶著白愁飛再走下去,而是走了會就回了家。兩人坐在門前看著街上的人。
街上有人在送葬。
走在前面的人白愁飛認識。
“老瞎子?這是他什麼人?”白愁飛看著前面的老人問著。
那人不是個瞎子,卻被周圍的人稱為老瞎子。
“是他兒子,不是親的。他收養的兒子,一個在街上被扔出去的小男孩,人們都說他熬不過幾年的。老瞎子自己也知道。卻還是收養了。今年那孩子死了。”白文才嘆氣:“挺懂事的一個小孩子。”
“老瞎子也真的老了,”白愁飛嘆氣。
“是啊,當年他說錯了還能拉起攤子開跑,現在連捨得說他說錯的人都沒了。”白文才也輕嘆:“二哥你還記得他?”
“當然記得,他說我要為官,那肯定是貪官,要為臣,肯定是奸臣,最好做個普通人,沒本事,也不會太招人恨。”白愁飛看著老人慢慢從他面前走過,而後嘆氣起身:“既然遇見了,我們也去送他一程吧。”
看著走到後面的白愁飛和白文才,老瞎子卻沒看到一樣的繼續走著。直到人群全散了。他才走在兩人面前。
“白武安,白文才。你們兩兄弟在這裡幹什麼?”老瞎子看著他們兩人問著。
白文才回答:“劉老瞎。我二哥覺得你可憐,才過來看看你。”
白文才的話一點都不客氣,劉老瞎對他也一點都不客氣。
劉老瞎直接開口:“你二哥?白武安才不會覺得別人可憐呢,你說是不?白武安。”
白愁飛看著老人,看著他慢慢開口:“我現在叫白愁飛,不叫白武安了。”
劉老瞎冷笑:“那你現在是貪官,還是奸臣?”
“什麼都不是。”白愁飛按住要罵人的白文才笑笑:“做不了官,當不了臣子。”
“也好,省的被人揹後揭脊樑骨。”劉老瞎對白愁飛卻沒半分好氣。
“話說你為什麼對我二哥就這樣的樣子?別人還好。真真假假你說的都是好話,到我二哥這裡,你卻說的難聽的要死。”白文才看著劉老瞎嘆氣:“為什麼?”
“我劉老瞎算命,三十年前二十塊錢一次,三十年後還是二十塊錢一次。三十年前貴的要死,三十年後便宜的要死。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劉老瞎冷笑:“你二哥天生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站的越高,心眼越小,他不小氣,就是小心眼,他的眼中就是一點點事,一點點人。”
白愁飛承認。
“可是白武安。你這個人又是天生的不認命。只要有幾分機緣。你就會有造化,很大的造化。可是造化到了的時候你的問題也就來了。你知道你的命相叫什麼嗎?”劉老瞎露著牙笑著:“萬曲黃河命。一輩子就在各種各樣的曲折裡。永遠沒有盡頭!”
“你總有一天會被人威脅到生命。到那時候你會怎麼選擇?你肯定不會妥協。所以你只能做貪官,只能做奸臣。除非你沒有一點本事!否則你本事越大,就越難!”劉老瞎笑:“你最好就沒本事的待著。安穩的認命。這樣才是最好也最簡單的活法。”
“沒有任何辦法嗎?”
“有啊,等你的本事足夠大,大到可以威脅到威脅你性命的人時候,你這條命,就看見大海了。”劉老瞎笑笑。
白愁飛也笑笑開口:“我想我已經看到了。”
劉老峽一怔,再沒說什麼,等他走的時候他已經有些蕭瑟。
白文才也沒再說什麼。
兩人就在山坡上坐了也夜。白文才本來想帶白愁飛去他住的地方的,可到最後他也沒起身開口。
兩人早上回到家的時候,依舊沒有任何不同,除了風眼臉上的沉默。
“怎麼了?”吃過飯後,白愁飛問著風眼。
“家裡好象有些變故了,你父親雖然沒什麼表現,可實際上心情卻不太平靜。我想他大概要摧我們走了。”風眼看著白愁飛有些擔憂的說著。
白愁飛點頭:“我們當然不會走。這家雖然是我父親做處,可我們做子女的。又怎麼能讓只讓父親頂著?”
風眼笑笑。
她的預測並沒有錯誤,白文才白天也沒有出去,就待著院子裡。只是也不太準確,因為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