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中,風眼又何其不是?
風眼看著那個固執的奔跑在校園中的少年感到幸運。他又何其不是為那個坐在窗前認真的女孩感到幸運呢?
直到現在,他都不曾明白風眼到底在做什麼。可無論風眼在做什麼,都不能由他破壞!
蘇文月看到白愁飛的臉色慢慢沉下的時候,她就知道,那個時間已經到了。
白愁飛看著她直接開口:“事情,已經結束了吧?”
蘇文月安靜的點頭。
“那就好。既然已經已經結束了,那我也該去處理下那些人了。”白愁飛起身,輕笑:“相信他們這一段日子一定過的很好很好。”
“為什麼?”
“因為無論是誰,人生中沒我做仇人的時候都是最美好的時候!”白愁飛冷淡的開口。
沒有人能逃脫仇恨!
如果仇恨足夠強大,那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人可以躲過。
白愁飛沒有找過,卻從沒擔心過他會找不到這個人。
他的確能找得到,甚至在找到的時候都是一臉的平靜。
對於任何情形都不會感到吃驚,因為對於一個該死的人,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感覺到奇怪。
白愁飛很平靜。
這個人也很平靜。
他平靜的看著白愁飛走到他面前,平靜的看著白愁飛坐下,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他還活著,卻一點都不比死好過多少。
他原本是個很帥的年輕人,可白愁飛看見他的時候,他不僅很蒼老,而且很虛弱。
甚至很絕望。
絕望到似乎再看不到半絲希望。
他在喝的酒,是一兩銀子五百斤的酒,可他喝起來跟喝五百兩銀子一兩的酒沒有任何不同,因為任何酒在他喝起來都沒有任何不同!
他已經似乎沒有了任何感覺。
感覺不到仇恨,感覺不到悲傷,感覺不到希望。感覺不到死亡!
白愁飛坐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甚至沒有抬頭看白愁飛一眼,直到他將他酒瓶裡的酒喝乾,才抬頭開口:“你是來殺我的?”
他努力裝成是冷笑著的開口。
可實際上他說出來的話,沒有絲毫的表情語氣感覺。
白愁飛點頭。
“那麼,你是誰呢?”這人笑著開口。
他本該第一眼就認得出白愁飛的。可直到現在他都沒把白愁飛認得出來。
“我是白愁飛。”白愁飛一樣平靜的開口。
“原來是你啊。也是,到了現在,也估計就你這個跟我有殺妻之仇的人,會找上我了。”這人輕笑:“我第一次發現,有個仇人也是件好事。”
這次是真的笑,真的開心。
白愁飛認真的看他,而後有些震驚的皺上眉頭:“你是不是姓軒轅?”
這人嘆氣,再嘆氣:“是的,難道就因為是姓軒轅,難道你就連殺妻之仇都不報了嗎?”
“軒轅絕是你什麼人?”白愁飛的臉忽然變的冷淡而且漠然。
“我叫軒轅皇,你說呢?”
“軒轅皇?軒轅家沒有這個名字的,這個名字是你自己起的吧?”白愁飛冷笑,而厚開口詢問:“這件事是軒轅絕做的嗎?”
“不是!”軒轅皇苦笑:“當然不是。若是軒轅絕要動手,又怎麼可能會這樣?”
白愁飛沒有開口。
“這不過是個遊戲,不是嗎?就算我把自己叫做軒轅皇,也不過是個遊戲不是嗎?我又怎麼知道,軒轅絕會來這裡?軒轅絕會對付我?他需要對付我嗎?”軒轅皇笑,眼中沒有絲毫笑意,沒有絲毫希望。
“你知道軒轅絕,那就應該明白,在軒轅家中,我這樣的人根本就是他一句話可以弄死的。他又何必這樣對付我?”軒轅皇笑著開口:“我又有什麼資格讓他這樣對付我?”
白愁飛沉默,皺眉。
“你想知道為什麼,是吧?”軒轅皇笑著看著白愁飛:“殺了我。”
白愁飛沒動。
“殺了我,去找軒轅絕問吧。”軒轅皇笑著開口。
白愁飛靜靜的看著他。
“這世界為什麼要有不平等?為什麼他天生高高在上,對任何人的生死都可以一言而決?”軒轅皇笑,不甘心而且憤怒:“為什麼?憑什麼?”
“他可以奪走我辛苦這麼多年建立的一切,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只是因為他想,只是他想就是足夠的理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