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就幹嘛唄,顧忌那麼多幹嘛!”
孛兒帖心緒隨著遠眺的目光紛擾飛揚間,邪影忽然伸手戳了戳看似發呆的孛兒帖的手臂,出聲說道。
“蜘!”
孛兒帖驚醒,還是頗為心虛地轉頭看了看幽靈般環立四冉的懿衛。最後還是坐了下來。蹲著確實挺累人的,反正蒙古使者意外的事已經不少了,也不差這麼一件。
一陣沉默,
孛兒帖雙臂抱膝,默默地、靜靜地,,
“這樣多好!其實我向往草原的某個畫面,就像現在這樣,或躺或坐。靜靜地看著青翠的大地,來往的牛羊馬,享受著那份空曠、浩瀚!沒有紅塵紛擾。鐵血糾纏,政務纏身。”
邪影又開始憧憬起對草原生活的嚮往,,
而孛兒帖則一直靜靜地聆聽著,充當著最佳的聽眾,雖蔡沒回話,但邪影知道她都聽進去了,”
“等你真正經歷了。或許便不會再憧憬了。草原之人,何嘗不是一直憧憬著神州大地的繁榮和精彩!”
明月中升。營內腳步聲也漸漸消失,唯有搖曳的火光,偶爾噼要啪啦炸響的木柴鳴爆聲。一陣沉默後,孛兒帖忽然幽幽說道。
“或許吧。人生就是一個又一個是圍牆,圍牆內的人,總是羨慕圍牆外的人!”
邪影自嘲般微笑了下,緩緩回答道。
又是一陣寧靜的沉默”
“對了。如果有朝一日。我們對陣沙場,你會怎麼對待我呢?”
孛兒帖忽然微笑俯首看著身側邪影詢問道。
“什麼怎麼對待?那要看什麼情況咯,由你親自率軍與我對陣沙場的情況。應該不會出現!你呢?如果你方戰勝了,你會怎麼處置我?”
邪影認真沉思了下,認真說道,說到最後,卻是頗為好奇和期待反問。
“我帆,”
孛兒帖頗為可愛地偏頭認真盯了邪影一會,微笑沉思著,片刻後,笑容一斂,認真說道:
“如果我方戰勝了!我會立刻賜你毒酒!
“靠!這麼狠。最毒婦人心啊!虧我對你這麼好!你要真這麼做,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太沒良心了!”
邪影一愣。嘴巴蠕動數下,吶吶無語,隨後忍不住脫口罵道。
“咯咯”我說真的。別以為我是開玩笑。邪武帝國與其他勢力不同,是你白手起家,慢慢積累起來,親手建立。你不在了,邪武帝國就崩潰小半了。剩下的只是一心復仇之人,頂多就進行幾場刺殺。也沒什麼重大目標。不會有什麼大動作了;而你還在的話,即使軟禁你,其他人也不會死心,最後一點,你不在了,也省得我看了心煩!”
孛兒帖認真鄭重的神情消失,嬌笑著連聲解釋道。雖然眼神中依然帶著絲戲虐。但邪影看得出她說的確實是真的,如果真有那情況,孛兒帖還真的會那麼做。
“什麼看著心煩啊!我又沒煩你,有那麼失敗嗎?”邪影頗為鬱悶地瞪著孛兒帖說道。
“不是你想的意思。你對我的好,我會記著。但是我還是殺了
孛兒帖轉頭避開邪影的目光,看向幽怨星空,緩緩說道,頓了下,頗為好奇地轉頭看向邪影詢問道:
“我先問的呢!怎麼一直都是我在回答了,如果你方戰勝了呢?你會怎麼處置我”還有我們!”
她最後加上的我們,自然指蒙古王朝某些人,不是指她和邪影。
“我啊”如果雙方陷入僵持之中,我會派人刺殺你;如果我方戰勝了,我會直接殺了鐵木真,然後軟禁你,養你一輩子!”
邪影故意拖長語調吊了下孛兒帖的胃口,方才緩緩回答道。
“說認真的呢。
一點正經都沒。沒意思!”
孛兒帖神情一僵。隨後頗為惱怒、不忿地說道,只是月光之下,滑膩嬌顏有那麼一絲絲紅暈。
只是邪影的第一句話。直接被她無視了!
“天地良心!我也說真的啊!”邪影頗為委屈地連聲嚷道。
“哼!”孛兒帖還是不信嬌嗔了聲,直接轉頭看向別處。
“你想到哪去了。我軟禁你,可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想想啊!鐵木真是什麼人?不殺是不行的,留著就是個禍患,再說他是大汗,戰敗被殺也正常;至於你嘛。你在蒙古王朝威望不低,但畢竟不在軍事這方面,留著你可以安撫其他人的心。不至於惹起巨大反彈,也掀不起多大波瀾。再說我這人比較重情,也比較心軟,可沒你那麼狠。都戰勝了還殺你幹嘛,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