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正要進入狀態,忽然一個半百老人跑來你面前大哭,換了誰都會興趣全無的!還算漢靈帝不是無絲毫良心,立刻推開盤踞左右腿的宮娥美女。眉頭深皺地看著劉陶詢問道!
“大漢朝廷眼看著危在旦夕,大廈將傾!陛下不去處理政務,還只顧喝酒取樂,和這些閹官一起喝酒!”
劉陶跪倒在地,頓首叩地,罔顧鮮血直流,嘶啞著聲音撕天扯地地恨鐵不成鋼般高呼道!
“黃巾賊寇已平,諸事已定!如今大漢江山穩若泰山、歌舞昇平、政通人和、盛世華容。堪比高祖盛世矣!何來危在旦夕之說,劉愛卿卻莫危言聳聽,無中生有!來人,賜座!”
看到劉陶如此,漢靈帝強制壓制著不悅和怒氣,緊皺地眉頭幾乎凝成一股直線,淡淡地盯著劉陶說道!語氣轉冷,已經是漢靈帝極度不耐煩,卻怒火爆發前的先兆了。若非看劉陶額頭瞌出血了,可能直接轟出去了。(戰場官方)還哪會賜座!
聽得邪影為從未出宮的皇帝感到悲哀不已,什麼無中生有。是漢靈帝硬是有中生無才是!
“如今天下賊寇四起,州郡皆亂,百姓罹難,流民失所!其根源都是這些閹人賣官鬻爵,荼毒百姓,欺君罔上之故!陛下還整天與這些不男不女的閹人飲酒同樂,自降身份!如今漢室朝廷稍有忠義之心者紛紛失望而走。天下顛覆之禍近在眼前了!”
劉陶似乎也豁出去了般。不顧觸犯聖顏,而是抬頭挺胸。怒視漢靈帝,理直氣壯,滿腔肺腑忠言地高聲說道,頓了下,看到一旁沉默不語的邪影,厭惡之色大起,立刻指著邪影怒罵道:
“就說這益州牧,罔顧聖恩眷顧,膽大包天,任意妄為,益州幾乎已成他專屬領地,其軍擁甲數百萬,官職自成體系,從不上報,此為一;雖說益州牧能力不俗,但不思圖報朝廷,如今益州雖然安平繁榮,但益州人民只知有邪影,而不知有漢朝,更是以邪影子民自居,未知漢朝為何物,此其二;州牧大人自恃武力超絕,先是擊殺中山靖王之後劉備在前,而後軟禁威逼成都太守劉焉在後,獨攬益州軍政,其自立造反之心昭然若揭,此其三;卻州牧大人身為邊疆大吏,不思自重,拉幫結派,勾結宦官,幾與宦官同體連枝,內外策應,此其四!陛下不殺宦官不足於平民憤,不斬邪影,不足於震朝綱。臣請陛下趁此絕佳良機,一網打盡,盡下天牢,擇日問斬,以謝天下!”
“砰!砰!砰……”
邪影正沉默看戲,不得不承認,雖然對於劉陶的愚忠和不知變通頗為不以為然的,但確實也挺佩服他的冒死勸諫,仗義執言的!誰知劉陶鋒頭一轉,頓時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話音剛落,還忘呼自身地以頭撞地,每一撞擊聲起,隨著頭顱起伏,鮮血飛濺,其忠義之心可鑑天地!
雖然邪影被罵得很慘,但劉陶所說也基本都是事實,邪影不知也不忍再落井下石,不由尷尬地摸了摸鼻樑,無言以對,反正劉陶地下場是註定的,自己著什麼急啊!沒出言反駁就已經看在他忠肝義膽的份上了!同時也醒悟過來,為什麼漢靈帝初見自己會那麼反常,那麼厭惡自己了,雖然漢靈帝厭惡自己,但好歹最後還是封了“漢中侯”,可是無怨無仇的諫議大夫也如此,那就不是偶然了,邪影很快便想到了自己因為斬殺民族守護獸麒麟,而獲得的特性……“得到漢靈帝等漢朝朝廷正派擁漢陣營仇視,獲得宦官等漢朝朝廷反派陣營好感”!如此一來,一切就不奇怪了!怪不得今天張讓和其他常侍也對自己明顯好轉了不少!
不過邪影無所謂,反正現在是奸臣當道,誰也說不上這特性對於邪影來說,到底是好是壞!
“老奴等人對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鑑!諫議大夫是眼紅奴才與陛下的親密無間,故此離間我等,捏造虛無之罪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老奴剛才有言,願意奉獻所有家財,以充國庫,資助軍事,還望陛下乞憐老奴等人鞍前馬後侍候陛下數十年,留下卑微殘名告老還鄉,倚以田園了卻餘生,只是老奴想及以後再無法侍奉陛下,生不如死,肝腸寸斷!嗚嗚……”
聽到劉陶如此“毀謗”,張讓、趙忠、蹇碩、段、曹節等十二常侍大驚失色,立刻一窩蜂離座跪倒在漢靈帝席前,脫下官帽,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說得是動情至極,聲色俱佳!
不止邪影,就是激動中的劉陶也愣住了!要說演戲,劉陶拍馬也及不上這些演戲為生的宦官地,何況這些宦官頭子,正是演戲高手!邪影不得不承認,相對來說,張讓等人的做法高明多了,動之於情,曉之於理,而且是大打感情牌,順便還將了劉陶一軍,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