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碰面後,又無從說起了。
最重要的是,修遲遲沒有來。
修一向是個利索的人,沒道理會來晚啊。
而且眼下的情況又特殊,不容得他們太樂觀。
在壓抑的沉默中,每個人都想得很多。不過他們的擔心都是一致的:
要知道,修可是神學院的人,而且,他是因為安的“死亡”才和神學院劃清界限的,假如神學院用安當做籌碼來威脅他,叫他迴歸神學院,修聽還是不聽?
萬一他真的回到了神學院,那他們就更沒有獲勝的把握和信心了。
修在他們之中,象徵著力量和保護,雖然他反覆強調,自己是打不過自己的師父方寧叔的,可大家還是很依靠他的力量,原因無他,力量在這種生死關頭,是能給以人安全感的。
而修的遲遲不到,叫在場的人的心越懸越高,也越來越悲觀。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江瓷,她說:
“要不我去找找修吧?”
龍熾站了起來,說:
“我們一起……”
可龍熾的話還沒說完,修就推門而入。
他的衣衫有些凌亂,袖口被人扯破了,最令人觸目驚心的是,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明顯是用刀劃下的傷痕。刀只是割破了他咽喉的表皮,甚至根本沒有流血,但看起來叫人十分揪心。
修若無其事地走到了木梨子房間的窗戶邊,抱著胳膊朝外面望著,面色陰沉。
大家很輕易地判斷出,修的心情非常不好。
但大家更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修居然會弄得這麼狼狽?
大家還沒來得及問,修就破天荒地主動打破了沉默:
“我剛才去看她了。”
所有人沉默不語了。
修既然會被弄成這副樣子,怕是他打算救安,但是失敗了吧?
和大家想的差不多,修放下行李後,就來到了旅館後面那條橫向的走廊,走到了走廊盡頭的雜物間,推門而入。
果然,她就坐在一片骯髒的灰塵和雜物中,一隻手被向上吊在半空中,而且她從手腕到大臂,大半個胳膊都被一個類似刑具的東西禁錮在裡面,看起來像是長了一條機械手臂。
但這個雜物間裡,不只只有安一個人。
聽到開門聲之後,看向門的,居然是蹲在安的身前,捏著安的下巴,不知道正在和她說些什麼的郭品驥!
在郭品驥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還死死地捏著安的下巴,而且明顯是用了很重的力。
修本來只是想來看看她,可是看到眼前的場景時,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幾步便閃到了安的身前,一把提起郭品驥的領子,把他生生地從地上提了起來!
郭品驥條件反射地把雙手高高舉起,但在做完這個動作後,他衝修露出了一個“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
看到他這副樣子,再看到安的下巴上隱約可見的紅色的指印,一股熱血徑直衝入了修的大腦,他揮起拳頭,就準備朝郭品驥的臉上揮去。
可當他的拳頭剛剛揮起來,還沒來得及蓄力的時候,安就發出了一聲悽慘的慘叫!
修驚愕地扭頭一看,發現那套在她手臂上的鐵製刑具,像是被什麼東西遙控了一樣,向裡緊縮了一大圈!
安的胳膊被機械強大的內合壓迫力擠壓得疼痛難忍,她掙扎著想要擺脫刑具的束縛,可是那鐵製的刑具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牢固了,不管她如何掙扎,刑具只有越縮越緊的份兒。
修衝上去,想要把她手臂上的鐵套子去掉,可他使盡了全身的力氣,試圖掰開那鐵刑具,但都於事無補,反倒叫刑具的收縮更加劇烈,修甚至聽到了她胳膊裡骨頭的摩擦聲。
不行,這樣下去她的胳膊會被硬生生擠斷的!
修死死咬住牙關,回頭對手裡拿著一個袖珍遙控器的郭品驥說:
“停!我不動手了!你別再按了!”
第八節 重要的遊戲道具
郭品驥笑眯眯地聽從了修的話,把遙控器上的一個按鈕鬆開後,安痛苦的表情消失了不少,但她額上細碎的冷汗,證明她剛才經受了多大的痛苦。
她哆嗦著蜷成一團,把臉埋在膝蓋裡,喘著氣,修無能為力,只能撫摸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慰,郭品驥則手拿著遙控器,像是在看一場好戲一樣,樂呵呵地看著兩個人依偎在一起,滿眼的幸災樂禍。
見她疼痛的表情減輕了,修才轉向了郭品驥,而郭品驥示威性地衝他搖了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