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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部分

和龍熾一起使勁,沒費多少力氣就把那昏迷不醒的女人扯了上來。

一救上來,那男人便癱軟在地,呼哧呼哧地直喘粗氣,而龍熾也被嚇得不輕,走路都變得有些踉蹌,而修則蹲在那個被砸得直翻白眼的女人身邊,試了試她的呼吸和心跳。

很好,只是暈過去了。

想到剛才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拉著龍熾不管不顧地往下拽的樣子,修皺起了眉頭,在檢查完她的身體後,挺不客氣地把她往地上一丟,便朝還沒緩過神的男人那裡走去。

他在男人的身側蹲下,言簡意賅地問:

“出什麼事了?”

男人的喘息仍未平,呼哧帶喘地說:

“炸了,有一道光……我們剛剛從吊橋那頭走到這頭,就感覺……吊橋一震,我回頭看,橋就從那一端被炸斷了,整個橋都落了下去……我腳下一空,然後一跳,腳著了地,可是她……她沒能……她沒事吧?”

修冷冰冰地丟下了一句“死不了”,便朝木梨子她們那裡走去,說:

“橋炸了。除了那個女人受了點兒皮外傷外,沒什麼事。”

江瓷聽修這麼說,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兩下:

話說回來,女人那點兒“皮外傷”,好像還是被修砸的。

修像是絲毫不為此感到內疚什麼的,神色如常地問木梨子:

“我們什麼時候問他們案情?”

木梨子思考了一會兒,小聲說:

“先把他們弄回去吧。弄回去之後再說。”

……

修架著雙腿發軟、不能正常行走的男人,夏綿揹著昏厥過去的女人,一前一後地進了旅館的門,而早就守在旅館門口等訊息的老闆娘,一看到這兩個滿身狼狽的人,嚇得捂住了嘴,連說了好幾聲“阿彌陀佛”,隨即喚來了那個古怪的服務員:

“小威,搭把手,送他們兩個人回房。這都是怎麼鬧的?好端端的橋怎麼就斷了呢?謝天謝地,沒出什麼大事才好……”

小威?

跟進屋子來的木梨子留意聽了一下侍應生的名字。而這個叫“小威”的服務員應聲走了上來,二話沒說,就接過了修攙扶著的男人,用眼神示意夏綿跟著他走,進入了靠右的走廊,用備用鑰匙開啟了這兩個人的房門,把男人放在了凳子上。女人則放到了床上。

男人其實根本沒什麼事兒,頂多就是有些擦傷,現在的精神也緩和得差不多了。他勉強支撐著發軟的身子跑到了女人面前,檢視了一下她的狀況。才朝夏綿他們道謝說:

“真是謝謝你們,要不是有你們在,我們倆今天怕是都保不住命了。”

在說感謝的話時,他的目光無意間從修的臉上溜過,立馬就收了回來。

剛才雖然是在千鈞一髮的時刻,男人還是看到了,修在威脅無果的情況下。一石頭把女人砸暈的剽悍場面。

儘管當時的情況的確危險,女人的掙扎吵鬧也為他們的救援帶來了一定的麻煩,可修的手段也實在是太果斷狠辣,出手就把女人拍暈了。

對於救命恩人。男人不敢有什麼微詞,只好把心裡的不滿藏好,盡力不表露出來便是了。

夏綿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問:

“你剛才看到橋炸斷了?”

男人抿著嘴唇,神色有些倉皇:

“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那橋猛地抖了一下,那一頭就順勢掉了下去……但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把橋弄斷了,或許……是炮仗?”

男人說得如此不確定,但大家的心裡都有一個大致的猜想了:

炮仗?哪種炮仗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以至於他們這些在旅館前廳裡的人都能感受到地面的震動?

在其他人都猜到是郭品驥動了手的時候,木梨子卻想到了更多的一層。

她想要做的。是藉著這件事,借題發揮一下,藉機問一下男人有沒有得罪過誰。

老闆娘剛才言語中意有所指的模樣,木梨子還記在心裡。

於是,她也裝作要安撫男人的樣子,半蹲下來,問:

“你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男人茫然地望著木梨子,重複道:

“得罪什麼人了?”

木梨子耐心地循循善誘道:

“你想想看,你有沒有得罪什麼人,鬧得他要炸斷橋來報復你們?”

木梨子本想給男人留出更多的思考時間,但是僅僅幾秒鐘過後,男人的眼中就閃現出了混合著憤恨和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