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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部分

鬼以什麼樣的方式死去呢。”

單看郭品驥趴在桌子上,牲畜無害地微笑著,任誰也想不到他居然會是那麼一個噁心的變態殺人狂。

安斜睨了他一眼,捏緊了拳頭,口吻卻很平淡地說:

“她只需要回到自己的家裡,用榔頭把所有的門窗鎖都砸壞,讓人從外面無法開啟,這樣,一個密室就形成了。然後,她的死亡方式,是在浴室裡上吊。可是,重要的一點是,她必須在身上倒滿可燃物體,並準備一個酒精燈,放在墊腳的凳子下,當她踢翻凳子,準備上吊的時候,她就會著起火來。”

郭品驥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好像是聯想到了安所描繪的場面,他咂了咂嘴,說:

“果然夠狠,不愧是從我神學院出來的人。”

一聽到郭品驥這麼說,安的心又是一空,不由自主地追問:

“我到底和神學院是什麼關係?”

郭品驥擺手道:

“等你跟我走了之後,我就告訴你。”

安仍緊追不放:

“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郭品驥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安不要講話,他把目光轉向了站在一邊的替死女孩,用輕描淡寫的口氣問:

“怎麼樣?是不是個不錯的死亡方法?”

替死女孩麻木著一張臉,答道:

“很美。”

郭品驥讚賞地笑了笑,又轉回頭來,對安說:

“看到沒有,這是我培養出來的人,對死亡不畏懼,而且對死亡的美麗相當有追求。你提供的這個死法,她相當滿意。”

安只覺得反胃。她之所以想出這個方法,的確抱著一部分要報復的念頭。

你不是要死嗎?我就讓你死得要多慘有多慘。

此外,這個女孩雖然跟自己長得很像,但在某些細節方面還是不像的,就衝著這一點,自己就不能給她留一個全屍。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極其悽慘的死法。

可是眼前女孩的淡定反應,叫安感到莫名地恐懼:

這是用了什麼手段,才能把一個人折騰成這個樣子?甚至讓她對死亡都失去了人本應有的恐懼?

安更恐懼的是,郭品驥要把她帶走,會不會,也把她弄成這副樣子?

第四十節 新的遊戲

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郭品驥把她帶走後,並沒試圖改造她,但她後來知道的一切,讓她覺得,自己還是瘋了、或是失去自主意識了比較好。

至少假如自己變成了那個樣子,就不會如此痛苦了。

這些日子來,她表面看不出什麼強烈的波瀾,可她的心,早已變成了一片死灰。

是自己害了木梨子的母親,諷刺的是,木梨子母親生前的妝還是自己化的,而木梨子也因此和自己認識,併成為了朋友。

是自己害了夏綿的父親,夏綿當時和自己爭執,並不是冤枉了自己,要不是自己選擇了夏源卿作為自己傳達訊息的物件,他也不會被學院設計害死。

是自己和弓凌晨一道害了龍熾和江瓷,讓兄妹兩個都性情大變,也難怪,江瓷在喝醉了之後,向自己吐露心聲、講述過往時,安的心裡一直感覺怪怪的,如鯁在喉,好像總有些事情堵在心口。

至於,安並不想發表什麼意見,她的父母做下的事情,和她無關,她從小就是個聰明但是也有些迷糊的孩子,還因此失去了父母,成了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兒,安就算要怪,也怪不到她頭上去。

最讓安感覺難受的,是修。

在郭品驥繪聲繪色地向自己講述的故事裡,修是自己的搭檔,他選中了被神學院囚禁的自己,和自己一起參加對抗賽,後來,和自己漸漸熟稔起來,從有些戒備警惕,到彼此信任依賴,甚至擦出了愛情的火花。

後來呢?這段感情,因為弓凌晨的暗害而戛然而止。安被送出了神學院,只留下以為她死了的修一個人,咬牙切齒地等待著要向弓凌晨報仇。

再到後來。修也出了神學院,卻再和安碰上了面。

安的記憶力並不怎麼好。但是這些天,她把自己和修相處的點點滴滴,都事無鉅細地想了起來。

第一次見面時,安看到了他背後的紋身,和自己背上的居然相差無幾,就動了要接近他問個清楚的念頭,可這個人又冷又硬。安沒能從他那裡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漸漸地,安發現,在他的冷硬中,又帶有那麼一點點可愛和倔強。也不知不覺地開始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