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肉,清晰的疼痛叫她終於有些清醒過來了。
她不由地自嘲道,以後別再這麼懷疑自己了,說不定早晚有一天,因為自己的多疑,自己能被自己逼成精神病。
既然確認現在不是在做夢,蛋糕和寫著安字跡的紙條也是真實的,那她的確是回來了……
木梨子有點兒忍不住想要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修,告訴他這件事,但是按下號碼後,她又猶豫了:
該告訴他嗎?
首先,安和方寧叔是有約定的。自己如果聯絡了修,從某種程度上,就算是打破了這種約定。
其次,木梨子並沒有方寧叔那樣的惡趣味,想知道修重新看到安是什麼表情,但她隱約感覺,這是修和安之間的事情,也應該由他們兩個人來解決。旁人提前的通知,似乎顯得有些多管閒事。
最後,木梨子其實心中已經有了個猜想。
她之所以打算在沒有任何提前通知的情況下去找修,是不是她想做出一種假象呢?
不是她去找修,而是修在轉過了那麼多城市後,找到了她?
這樣的結局,對修來說自然是最好的,他付出了努力,並得到了應有的回報。這樣的感覺,應該是非常好的。
這樣一來,安就不是聯合著方寧叔一起去騙修了。修的心裡也能好受些。
想到這兒。木梨子微微地笑了起來。
果然,在這種久別重逢的激動時刻,還能仔細地照顧到對方情緒的人,恐怕只有安這樣的人才能做到了。
……
夏綿提著公文包,等著紅綠燈一轉換,便能從馬路這邊走到他工作的律師事務所裡。
他現在的工作生活對他來說都是剛剛好。他喜歡這樣的感覺,而且,在某種意義上,他也算是接過了父親的旗幟,作為一個能在一定程度上主持公義的律師。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日子很充實。
現在距離他上班的規定時間還有充裕的時間,所以他並不著急。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他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著。
他的眼神在不經意間瞄向了馬路對面。
而就這一眼,他便僵在了原地。
對面也有一個人在看著他。
她的穿著和夏綿印象裡的她相差無幾,白襯衫,休閒褲,很簡單的衣著,卻能把她那種閒適恬淡的氣質完全襯托出來。
她正在用她的桃花眼凝視著夏綿,對他露出微笑。
綠燈亮了,夏綿卻沒有動,直勾勾地看著馬路那邊的人,而她也沒有動,人流在他們兩人之間穿梭,也有人會注意到這兩個人動也不動的古怪舉動,不過他們也只是稍微錯愕一下,便和他們交肩而過。
許久之後,紅燈再次亮了起來。
夏綿被陡然亮起來的紅光刺得眯了一下眼睛,他推了推眼鏡,終於對著馬路對面的人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
江瓷今天把他們高中時的籃球隊的人組織了起來,要打一場隊內的籃球賽,然後大家再去聚一次餐,算是定期的友誼聚會,畢竟大家都在一個隊裡打了那麼多年,不能說散就散了。
隊裡來了十個人,加上江瓷一共是十一個。
應大家的要求,江瓷照樣要坐在場邊看他們比賽,充當他們的點評員。
說實在的,江瓷之前在場邊叨叨叨地噴吐毒液時,有不止一個隊員產生過要拿籃球砸死她的衝動,還要在她斷氣前衝她很男人地吼上一句“你行你上啊”,可是懾於她強大的氣場,以及她哥哥是龍熾隊長的事實,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可直等到畢業,大家卻又不習慣沒有江瓷在旁邊毒舌的籃球賽了,感覺打起比賽來都有種索然無味的感覺。
對此,江瓷表示,沒想到她手底下的人居然這麼有受虐傾向,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氣了。
於是,在這次友誼賽前,江瓷準備了一個擴音喇叭,在一個室外籃球場的小看臺上趴著,懶洋洋地看著底下的那群哥們兒混在一起勾肩搭背親密無間的樣子,看著時間,準備吹哨,叫他們不要搞基了,一會兒比賽就開始了。
她剛剛把哨子含在口裡,就看到底下被一幫人每個人都無恥地摸了一把的龍熾突然朝向自己這邊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嚇得江瓷差點直接沒控制住把嘴裡含著的哨子咬碎了。
他叫喚什麼啊!
江瓷憤憤不平地朝底下喊:
“你要死還是我要死了?嚷嚷什麼?”
江瓷很快發現,龍熾似乎不是因為受到了什麼驚嚇,因為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