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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部分

打了個寒戰,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了他的心頭。

沒有結束,絕對沒有結束,小月的人格,好像在往另一個連他也無法控制的深淵中滑去了。

黎朗的預感沒有錯,在當天夜裡,就又出事了。

古小月自從纏著總和古老闆呆在一起後,就搬到了古老闆的房間裡,睡覺也是在同一張床上。

就在當夜,古老闆的房間裡傳來了古老闆又一次的驚聲尖叫。

碰巧,晚上旅館裡停了電,當林嬌點燃了蠟燭,赤腳跑到古老闆房間裡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叫她驚呆了:

古老闆正痛苦地抱著自己的腿,在床上來回翻滾著,而一個小小的身影,就站在房屋的一角,冷眼旁觀著古老闆的痛苦。

林嬌來不及呵斥小月,幾步跑到自己丈夫身邊,硬把他的腿扒開來看。

一個深深的血洞出現在了林嬌的眼前,血肉翻卷,甚是可怖。

此時黎朗也趕到了,他站在門口,看到在搖曳的燭光中,小月呆立在那裡。手上不知道攥了什麼東西,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著血。

林嬌沒注意到這一點,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知道抱著古老闆六神無主嗚嗚咽咽地哭。

而黎朗朝古小月走了過去,什麼話也不說,直接抓住了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中摸到了一個硬硬的,尖尖的東西。

古小月也沒有甩開黎朗的打算,她甚至做出了一個無比奇怪的舉動。

她把身子貼近了黎朗,在黑暗中。仰頭看他。

那雙不像孩子的眼睛。叫黎朗打了個顫。

出於一種職業者獨有的敏感。黎朗覺得古小月似乎有話要對他說,因此他猶豫了猶豫,還是蹲下了身子。

古小月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了黎朗,同時伏在他耳邊。低聲說:

“幫我藏好。否則我就告訴爸爸,你和媽媽的事情。”

儘管黎朗在蹲下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準備,甚至猜想古小月會不會用她手裡的兇器給自己也來一下,但是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他還是沒能控制住,全身一陣發麻。

古小月的聲音就像是個成人,她這雙孩子的眼睛,看透的、知道的。似乎比黎朗還要多,她狡黠地盯著黎朗的眼睛,就像是一頭小狼,甚至叫黎朗感覺,如果他不答應她幫她隱瞞的要求。她隨時隨地會潛入自己的房間,用隨便的什麼東西,叫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鬼使神差地,他接過了古小月手中的東西。

硬硬的,涼涼的,尖尖的。

他摩挲著這個東西,不動聲色地站起了身來,朝後退了兩步。

林嬌此時也回過了神來,試圖從小月的手裡把兇器拿下來,可是小月主動地張開了她的小手,空空蕩蕩的手心裡,只剩下了鮮血。

這件事不了了之,古老闆甚至沒有去附近的醫院治療,只是自己草草包紮了一下。

畢竟,到了人家醫院那兒,醫生問起是什麼東西扎傷的,不好說,問起是誰扎傷的,更不好說。

這麼一來二去的,古老闆的傷口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導致他發了燒,只能躺在床上休養。

而黎朗早就趁著昨夜停電,把小月用來傷人的兇器放回了原位。

說實在的,黎朗被嚇著了,小月對他的威脅,他聽得出來,不是孩子的玩笑,他需要早點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此他寧肯放棄這個得來不易的實驗物件。

然而,人想走的時候,偏偏就走不了。

古老闆死活要挽留黎朗,說孩子的病情再度惡化了,看來還是需要黎醫生的幫助,萬一再出了什麼事兒,那就真的不好了。

黎朗很為難,職業的道德要求他不能直接拋下病人一走了之,他又不能直接說出自己要離開的理由,況且,他心中還懷著一絲隱秘的期望,希望能把小月治好,只好在這裡有一天沒一天地混著。

但黎朗認為,古老闆的日子過得要比自己痛苦多了。

小月的自閉症又開始了,她開始呆在古老闆的房間裡整日整日地不出來,最關鍵的是,她也不叫古老闆出來,不叫他吃飯睡覺洗澡,整日都像是一棵纏樹藤一樣,死死地纏在古老闆身上。

古老闆被折騰得苦不堪言,當初的父女深情此刻也變成了無盡的痛苦。

他曾試過想要把古小月綁起來,或者把她關在自己的房間裡,但一旦古老闆離開了古小月的視線,她就會抓狂,大哭,甚至自殘,把她綁起來也是無濟於事的,她會咬舌頭,堵她的嘴的話,她會不停地用頭撞牆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