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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怎麼樣了?”
木梨子心裡一驚:修居然還在在意這個?
不過她面上仍舊保持著如常的神色,說道:
“她就是那樣唄,上次我去看她的時候,她說胳膊疼得厲害,不過還能支撐得住。你別聽郭品驥瞎說,她沒糟糕到那個地步,他只是想把咱們倆分開。”
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木梨子一直在觀察他的神色,生怕他發現了自己聲音中那一點兒沒來得及藏好的心虛。
但事實證明,如果要騙修的話,不需要花費太多的精力,只要給他一個在邏輯上過得去的藉口就可以了。
修不再去問安的事情,只是轉過頭去,盯著那扇緊閉著的雜物室的門,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木梨子扯了一把修的胳膊,說:
“好了,我們去找找看吧,能不能找出兇器來。”
修訝異地看了一眼木梨子:
“找?能找得出來嗎?”
木梨子一聽就知道修剛才沒在聽郭品驥的話,她耐心地給出瞭解釋:
“肯定能找得出來,你沒聽到剛才郭品驥說嗎?黎朗和他都曾經接觸過那個兇器,而他們都把這個兇器藏了起來。沒有丟掉,也就是說,這個兇器現在還有可能存在於這個旅館裡。”
修輕輕皺起了眉頭:
“這麼說也是有可能的。但是……”
木梨子打斷了他的話:
“別但是了,從古老闆……古小月當年出事的房間開始找起吧。咱們倆只是站在這裡的話。就什麼也做不了。”
修在離開前,還是多看了一眼雜物室的門,才跟著木梨子一起走向了那間曾經發生過兇案的房間。
而在他們離開走廊後大概三分鐘之後,一條黑影無聲無息地從一側的陰影中閃了出來,輕捷無聲地來到了關押著郭品驥的房間門口,壓下了門把手,一點兒多餘的響動都沒發出來。就潛入了房間裡。
郭品驥似乎對來人的到訪早有預感:
“那個小姑娘藏好啦?”
來人,也就是方寧叔,靠著牆壁,嫻熟地點起了一根菸。吞吐了一番雲霧後,才不緊不慢地說:
“藏好了,和夏綿關在一起。卓格格在看著。”
郭品驥“哦”了一聲,側目看向方寧叔,嘴角揚起一個曖昧的笑容:
“喂。其實你很想叫他們贏的吧?讓他們殺掉我,你的仇也就可以報了?”
方寧叔把手上煙的菸灰抖了抖,毫不避諱地說:
“沒錯。等他們發現什麼是兇器的時候,按照契約,我和你的合作關係就終結了。我會殺了你的。”
郭品驥一點兒也不緊張地吹了聲口哨:
“你對他們這麼有信心啊?”
方寧叔用牙齒咬緊煙的過濾嘴,口齒不清地說:
“嗯,還好吧。至少雜物室裡的那位,已經知道兇器是什麼了。”
郭品驥終於端正了點兒態度,不過他眼中流露出來的表情,不是恐慌,反倒是發現了一個有趣的長江七號一般的驚喜表情:
“真的啊?”
方寧叔舒服地倚著牆壁,光看他這個懶散的姿勢,完全看不出他是一個技能精湛的殺手:
“當然是真的,不然我來找你幹嘛。”
郭品驥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說:
“我還以為她現在都該報廢了呢,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居然培養出來了一個這樣的怪物啊。只要她現在叫起來,那遊戲的確該終止了。哎,你不是告訴我,她現在正在發高燒嗎?”
方寧叔撥出一口煙,說:
“沒錯,她的確在發高燒,而且嗓子好像已經啞了,剛才跟我說話的時候也是有氣無力的,別指望她會突然叫起來,把那兩個人吸引過去。除非修那小子丟下木梨子去看她,否則不會從她嘴裡知道真相的。不過就我對修的瞭解,他怎麼著也不會是那種丟下別人的人。”
郭品驥的表情更加放鬆了:
“啊,這樣的話,那遊戲還有得玩,不急。對了,你剛才說,她跟你說了話?她說什麼了?”
方寧叔瞥了郭品驥一眼,似乎是在回答郭品驥的問題,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怪物培養出來的,全都是怪物。不要命的怪物。”
郭品驥又開始裝迷糊:
“什麼啊,什麼怪物?”
正常人要是知道郭品驥是個那樣心狠手辣的人,再看到他這副故作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