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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部分

,但不足以調動她全部的好奇心,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能如此淡定地來到母親的墳前,來徵求一下她的意見。

沒錯,木梨子就是來徵詢自己已經化為白骨的母親的意見的。

她在瑟瑟的秋風中,對墳墓輕聲問道:

“媽媽,你想讓我去問問安事情的始末嗎?”

四周寂靜無聲,只有風吹樹葉的聲音。

坐在母親的墳前,木梨子根本想不到任何鬼神回來侵擾自己的事情,也不管現在已經是凌晨時分了,她站起身來,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再度對著墳墓露出了一個抱歉的笑容:

“好了,我今天就問到這兒了。反正你也知道我的,媽媽,我只是想來問問你,該不該去問安的,至於最終的選擇,還是得我來做的,對嗎?”

木梨子俯身整理了一下黑色的禮服裙,款款走出了被黑暗籠罩的墓地。

既然有懷疑,就去調查好了。

但木梨子不會傻到去找安問事情的原委,那樣,或許會正中那個送來紙條的人的下懷。

條條大路通羅馬,是嗎,媽媽?

木梨子走出墓園後,摸出手機,撥下了一串號碼。她優雅的聲音,在寂靜的墓園裡,輕輕飄蕩著,如同魂魄:

“喂,您好,對,我是前些日子讓你調查簡遇安的木小姐。對,你把現在蒐集的資料傳到我的郵箱裡,全部。順便再幫我查一下,在三年前,簡遇安有沒有和一個叫做田入雪的女性接觸過。對,田野的田,進入的入,下雪的雪,離婚女性,現在已經死去三年了,之前獨自居住在倥城洛水公寓……”

結束了這通電話後,木梨子再度整理了一下小禮服裙的裙襬,鑽入了路邊她開來的轎車中。

……

安坐在病床上。手裡把玩著那張拍下了“卓”字的手機,長久地沉默著。

修坐在她病床前,也不講話,沉默地想著心事。

不過,這兩個人的心理世界完全不同。

在安的心裡,反覆推演著一個又一個犯案的可能。

是入室盜竊殺人?是有準備有預謀的謀殺?甚至。有沒有可能是自殺?

這個“卓”字,真的是聶娜娜寫下的嗎?寫下這個字,到底是因為卓格格知道內情,還是……卓格格就是兇手?

不,不能單從一個“卓”字上就和卓格格扯上關係,這樣的判斷太片面了。

可是這也太像ssage了……

修那邊的心理活動。就要簡單得多了。

在得知聶娜娜的死訊後,他先是錯愕。然後便釋然了。

這種人死了最好。

修以前吃過她的苦頭,險些被她弄成一個廢人,當然對她的死無感,並且還有點兒幸災樂禍。

他不說話的原因,要是說出來的話,就算是現在正在冥思苦想的安。估計也會笑出來的吧。

修所思考的問題是,她到底有沒有感覺到自己把她抱在懷裡時產生的反應?要是感覺到了,那就丟人死了。要是沒感覺到……明明都貼得那麼近了……不對,她一定感覺到了,只是沒說出口而已。

安那邊可感覺不到修的心思,她想得腦袋都快炸了,索性不再動腦筋,免得頭疼,她戳戳修的手,想問問他的意見:

“聶娜娜是被人用刀捅死的,一刀斃命,刀身完全沒入身體,只留著刀柄在外面。至少我沒在她身上發現什麼二次傷害的痕跡,也就是說,那個殺人的人,手法很熟練。”

修心裡轉著的念頭“死得好”當然不能往外說,看著安嚴肅的表情,他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回答說:

“應該是吧,如果照你說的那樣,只留著刀柄在體外的話,要麼就是個力氣很大下手穩準的人,要麼就是個專業的殺手。”

安盯著修的臉,看著修冷靜地吐出“專業的殺手”五個字時,她突然感覺,修這張臉,的確很像一個殺手會有的臉,冰山加面癱,情緒從不外露,再加上他在藍馬山莊裡就表現出來的對各種審訊酷刑的熟悉,以及他出色的身手……

安沒忍住問出了口:

“要是換成你的話能做到嗎?”

修皺了眉:

“什麼?”

安察覺自己失言,把臉扭到一邊,輕聲道:

“沒什麼。”

修卻不依不饒地一把抓住安的手腕,問:

“你說什麼?換成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修的口氣變得極度陌生與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