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江瓷正在發呆,被修這麼猛地一聞,全身一顫,驚慌失措地抬起頭來,嘴微微張開,像是完全不在狀態地“啊”了一聲。
看到江瓷這樣的反應,修也知道,應該是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他用剛才看著夏綿的直勾勾的眼神看向了江瓷,江瓷可沒有夏綿那麼好的心理素質,也根本沒有做好跟修傳達壞訊息的心裡準備,心正發虛,又被修的目光一盯。下意識地就轉開了視線,不停地舔舐著乾裂的嘴唇,藉此緩解心頭的緊張。
見江瓷不說話,修又看向了和龍熾。令人疑惑的是,他們全部無一例外地低下了頭,似乎根本不打算和自己進行任何的目光交流。
修見狀,只好把視線轉了回來,卻發現,夏綿正毫無懼色地盯著自己,一點逃避的意思也沒有。
看來,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也只有從夏綿身上入手了。
儘管修不想和夏綿講話,那天他把u盤砸在安臉上的一幕還歷歷在目。他實在無法原諒夏綿這樣的舉動。可是。一股莫名的直覺,反覆地提醒他,他們這次來。肯定是想要告訴自己一些事情,而這件事對他來說,必然非常重要。
可出於修的本性中一些驕傲的成分,他並不直接問夏綿發生了什麼事,而是先問:
“她沒和你們一起來嗎?”
夏綿的目光遊移了一下,問:
“你說誰?”
修難得地被噎了一下,可他哪裡知道,此刻的夏綿也僅僅是表面鎮定而已,他的內心其實早已是天翻地覆。
他小心地注意著自己的措辭,生怕自己一會兒說出這個訊息來。修會暴走。因此,即使他知道修所指的只能是安,可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轉移話題,儘量拖長談話時間,也能給自己留出更多的思考時間來。
修自然不知道夏綿複雜的心理活動,說:
“你們和簡遇安有聯絡嗎?”
其實,聽到修這樣講,江瓷的心裡莫名地有些傷感了。
修這個人就是這樣,永遠地彆彆扭扭,一些本來很正常的情感偏偏被他壓抑得很深,比如說,他從來不像夏綿一樣,可以直截了當地稱呼“安”,而始終用“她”、“喂”、“你”、“簡遇安”來代稱安。但是,誰都知道,他是真的很喜歡安。
江瓷突然很害怕,要是修知道了安的“死訊”,即使那個人真的不是安,他會怎麼樣呢?
畢竟,假如那具被燒焦的屍體不是安,那麼,真正的安,現在就是去向不明,不論哪種可能性,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夏綿默默地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搖了搖頭,問修:
“修,你昨天晚上和安在一起對吧?昨天晚上安是什麼時候走的呢?”
修並不直接回答夏綿的問題,而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你問她幹什麼?”
夏綿不能說別的,只能說: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這個很重要。”
夏綿不提這個還好,修本來就因為醉酒頭痛而心情極差,夏綿還叫他去回想,他根本沒有這個心情,再者說,他也根本回憶不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一回想就是一陣劇烈的頭痛。
他剋制著自己的情緒,說:
“記不得了。”
夏綿越發覺得要告訴修這個訊息太難了,任何拐彎抹角的方式對他來說,都不如一句直來直去的“她有可能出事自殺了”來得更有效果,可是在說出這句話之後的後果,就不是夏綿能控制得了的了。
夏綿正在腦中盤算該怎樣告訴修才更好的時候,從剛才夏綿跟簡白打電話時起就強忍著自己悲憤情緒的龍熾,卻不合時宜地爆發了:
“怎麼就不能直說了!怎麼就不行啊!修不是我們之中最應該知道這個事情的嗎?從剛才開始你們就在東拉西扯些什麼啊!”
江瓷嚇了一跳,想去捂龍熾的嘴,可龍熾現在的情緒起伏太大,江瓷已經完全管不住他了。更何況,嘴長在龍熾身上,江瓷根本來不及做些什麼,他就高聲喊了出來:
“隊長她出事了!”
江瓷伸向龍熾嘴巴的手僵住了,她第一反應不是去看龍熾,而是把視線投向了坐在沙發上的修。
修霍地一下站了起來,那速度和氣勢嚇得往後一躲,他周身出現了一股異常詭異強大的氣場,連帶著他的聲音,都變得寒冷了下來:
“她怎麼了?”
龍熾的頭腦仍未冷靜下來,所以他繼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