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真的有人知道他們十五年前做過的事情?為什麼他們要問得那麼詳細,甚至不惜翻遍整個旅館?
那件事如果被揭發了……
不行!他們約定好了要保守秘密,而郭品驥也暗示過他們很多次了,這些人是不會殺人的,而且他們的內部的人也在一個接一個地消失,或許就是因為他們覺得這樣做太出格了,害怕事發後進警局而逃走了。
郭品驥的意見是,現在就要鎮定,要表現得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這群人雖然是瘋子,但也沒到完全失去理性的地步,事態應該不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即使朱時旺對這件事心存懷疑,覺得這些人似乎並不像郭品驥說的那樣,是一群沒有目的只是為了尋求刺激的瘋子,他也不想違抗郭品驥的安排。
十五年前的事情和十二年前的事情,都是郭品驥一手安排的,他也都安排得天衣無縫,叫朱時旺回想起來,都覺得郭品驥有些時候是個很可怕的人。
對於這麼一個人,他已經是習慣性地服從了。
所以,他們只需要守緊十五年前的秘密就好,像他們之前所約定的那樣,抵死不鬆口。
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那個人”呀……
只有這樣……
朱時旺進去了,修則站在敞開著門的廁所門口,雙手抱臂,眼神警惕地掃視四方。
這個時候,一個微弱的呻吟聲從走廊另一頭傳了過來。
他起先以為是自己在幻聽,可他馬上判斷出來,聲音的來源來自門緊閉著的雜物室。
而那個聲音,是安發出來的!
他一下子站不住了,朝雜物室猛跑了幾步,然而跑出兩步後,他卻站住了腳。
他還沒著急到忘記朱時旺還在洗手間裡!
他咬了咬牙,折返了回去,而朱時旺剛剛費力地解開褲子,就看到修臉色蒼白地跑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把他就地捆在了馬桶上,捆的時候,他的手都是抖的。朱時旺想問些什麼,被修直接抓過一團毛巾堵上了嘴。
在把朱時旺無比粗魯地捆了起來後,修才腳步匆促地跑向了雜物室,因為腳步太急還險些絆了一跤。
在他跑到了餐廳門口時,他的視線朝餐廳裡溜了一圈,腳步又突然猛地一下剎住了。
郭品驥在衝著門口笑,並晃動著他被捆在椅子後面的手,讓修能看到他手上的發著紅光的按鈕。
郭品驥再次啟動了那個刑具1
他就料準了自己聽到安的呻吟聲後,會控制不住去看她!
修的腦海中浮現出木梨子臨走前對他說的話:
“不要去看安,不要讓郭品驥利用你對安的感情以支配你的行為。”
是啊,他現在去了,能減少安的痛苦嗎?只是白白地又浪費了一次去見她的機會罷了。
木梨子和都不在,如果他也被郭品驥支走了,那樣他萬一逃走了,或是又鼓動著他們暴動,到那時……
修倒退了幾步,把背部貼在了冰冷的牆壁上,用頭抵著牆,幾秒鐘之後,他舉起手來,狠狠甩了自己兩個耳光,忽略了那細弱的呻吟聲,掉頭朝廁所的方向跑去。
而在另一邊,木梨子帶著,繞到了旅館外溪澗邊的兩處墳上。
果不其然,這兩座墳,一座的墓碑上寫的是古老闆的名字,古強,另一座墓碑上則寫著另一個名字,古小月。
古小月,大概就是古老闆的女兒了吧。
木梨子盯著這兩座墓碑看了一會兒,突然轉身,對說:
“找工具來,把這兩座墳挖開!”
第三十九節 開棺見日
嚇了一跳,以為木梨子只是在開玩笑,但當她看到木梨子說出那句話後,就自顧自地朝一邊的工具間走去,她被嚇著了:
“梨子姐,你說真的?”
林家旅館的後門處有一個工具間,因為年久失修,門都破爛了,木梨子一腳把門跺開,跨進去,抓了兩把鐵鍁,走了出來,把其中一把丟給,言簡意賅地命令:
“挖。”
說著,木梨子的鐵鍁已經鏟上了一堆土。
用龍熾的話來講是個愛搞封建迷信的小姑娘,她一看到木梨子居然真的去挖人家的墳頭,嚇壞了,用手裡的鐵鍁一把拍在了木梨子的鐵鍁上,制止她繼續挖下去:
“……梨子姐,這樣是損陰德的!會折壽……”
木梨子根本沒搭理,換了個方向,從的鐵鍁下把自己的鐵鍁抽了出來,又把鐵鍁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