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出去。”
6號男孩上下打量了一下修,問他:
“你就這麼出去?你的面罩呢?”
修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臉,懷疑地問:
“有這個必要嗎?”
6號男孩嗤笑了一下,說:
“當然有這個必要了,在這種地方,隨時都有可能送命,你都不知道你的搭檔會不會趁著你睡覺捅你一刀……”
說到這兒,男孩打量了一下修的臉色,見他對此毫無反應,便笑道:
“哦,我忘了,你的搭檔已經變成你的小媳婦了,你不用操心這一點……可是你還是小心為上,畢竟學院的規定裡,明明白白地許可了房間之間是可以有爭鬥的。”
修還是不明白:
“爭什麼?”
6號攤攤手,一臉不可置信地反問修:
“你不知道?這裡可是有‘畢業’一說的,而且畢業的名額有限,只有三個房間可以畢業,畢業之後就可以迴歸正常人的生活。”
修上下看了6號一眼,總覺得這話由他嘴裡說出來很可笑。
修雖然對人際交往不擅長,可是在心裡也是有評價一個人好壞的標準的。眼前的這個6號少年,屬於典型的天性黑暗的少年,他對自己不止一次地吹噓過,他在執行殺人計劃的實驗時,採取的都是真人實驗的方式,即用計劃者提供的方案,在真實社會中尋找真人實驗自己的計劃是否可行。
修記得清清楚楚,他在洋洋自得地誇口自己已經殺了多少多少個人的時候,臉上的欣喜和回味無窮是絕對發自於他內心的。
所以,修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樣的一個人會願意離開這麼一個安全的、可以任由他屠戮他人的庇護所,而走入正常人的社會中去。
也許是修懷疑的眼神太過露骨,6號少年有所察覺了,他摸摸自己的後腦勺,輕笑道:
“怎麼,不信我?我說的可是真的。咱們神學院,一共有18組學員,最終能走出神學院的只有3組,這種難得的機會我可得爭取,學院哪裡都好,就是管得太嚴,一些計劃不能很好地實施,只有走出去,有了更多的空間,我才能施展出我全部的才華啊。對了,13號,你和直屬上司聯絡得多不多?”
修不想和6號磨蹭下去了,因為外面還有人在等他,他怕自己遲到會引起什麼後果,就打斷了6號的侃侃而談,說:
“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