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被全部根除,全新的記憶將會佔據她的思想。
而紅衣少女此次的來意,一是來向他解釋左伊人是如何變成舒子伽的,二是來通知他,他需要遺忘她過去對他所說的一切,也不能再叫她“左伊人”,如果他這麼做的話,有可能會讓她記憶混亂,甚至導致她精神分裂。
修完全不知道神學院是怎麼做到這件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一般的事情的,可是結局已經**裸地擺在了他的面前:
左伊人變成了舒子伽,而他,必須得接受這個新搭檔。
第四十四節 冷戰期
可說實話,修發自內心地根本不想和這個記憶已經完全被替換了的人做搭檔。
當初左伊人向他講起她和舒子伽的故事時,修就很不喜歡那個舒子伽,那個殺貓的故事,叫修記憶猶新,他聽到這個故事時還在慶幸,幸虧自己挑選到了一個假的“舒子伽”。沒想到,轉了這麼大一個圈子,他還是得和“舒子伽”搭檔。
看來該來的東西,是怎麼躲也躲不掉的。他註定得和舒子伽成為搭檔。
修並不明確紅衣少女所說的“記憶抹殺”的概念,只知道她被灌輸進了舒子伽的記憶,所以舒子伽的殘忍冷酷,她一定已經全盤繼承了。
既然如此,誰知道她還值不值得自己信任?
自從和紅衣少女聊過天,瞭解到她已經被完全改造了後,修就再沒和她說過話。
首先,他不知道自己該稱呼她為“舒子伽”還是“左伊人”,其次,他覺得舒子伽是個危險的不值得信任的人,還是索性不理會她比較好。
不過她也算是安靜,修不搭理她,她也不主動和修說話,兩個人各自幹各自的事情,她天天看書,有的時候也會開啟電腦,在鍵盤上敲敲打打,修則按照她沒回來前的生活方式繼續生活著,偶爾他去圖書館借書的時候,碰見了她也裝作沒看到。
她做飯給修吃,修還擔心她給自己下毒,寧肯笨手笨腳地自己做飯。也不願意再吃她做的東西。
在厭煩一個人的時候,修的表現是相當露骨的,他甚至就當著她的面,把她端來的飯扣在了桌子上。還好她的脾氣還是相當好。對於他偶爾發作的脾氣,她根本不理會,依然沉默地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
可以說,修對於環境的適應能力很強,當年住在那個魔鬼父親的身邊,他也從沒想到過要逃離,而是安安心心地生活在那裡,要不是因為碰到了劉家老人,他可能根本不會產生反抗的念頭。從方寧叔的舊倉庫裡搬到這個奢華的別墅裡,他也沒有絲毫不適。
可是修適應人的能力就非常差了。他不願意輕易接受一個人。天知道他在剛開始得知左伊人將成為自己的搭檔時。他有多麼抗拒。可在接受一個人之後,他就希望那個人一成不變,永遠都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所以。對於左伊人的改變,他明知道並不是左伊人的錯,可還是下意識地把所有的錯誤都推到了她一個人頭上。
她估計也看懂了修眼裡的懷疑,可她並不介意,默默地把他倒掉的飯打掃乾淨,也不和他多說話,反倒像是自己做錯了事一樣。
兩個人就這樣毫無交集地生活了一個月,期間,除了剛開始進行過的簡短的交談,兩個人甚至連半句話都沒說過。
一個月後。6號男孩又興高采烈地跑來找修捱打了,在被本來就心情不好的修當沙袋爆錘了一頓後,他鼻青臉腫地笑著坐倒在地上,問修:
“你是把什麼氣撒到我身上來了吧?”
修也學著他的樣子坐在地上,並不說話,拿起身旁的礦泉水,咕咚咕咚地灌下去。
6號男孩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又活動了一下脖子,說:
“我剛才來的時候好像在走廊上看到了另一個人。怎麼,你的搭檔回來啦?”
修還是不說話,任憑6號一個人興奮地自言自語:
“好像還是個長得不錯的小姑娘呢,安安靜靜的。”
修不答話,剛準備再喝一口水,6號就把臉湊到了他跟前,陰陽怪氣地問他:
“你睡過她嗎?”
修不理解6號男孩的意思,問:
“睡什麼?”
6號露出了一個蠻猥瑣的笑容,擺擺手說:
“沒事兒,既然她還是個雛兒,那我去找她說說話。這型別的女孩子可是我的菜。”
說著6號便從地上翻身坐了起來,準備朝外走。
修覺得哪裡不大對,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
“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