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嗯……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死了的話,我不習慣別的搭檔。”
左伊人低下頭,表情起初有些傷感,又有點兒迷茫,之後就變得釋然了:
“好吧,你不殺我,我又不能自殺,我還有什麼辦法呢。算了,不死了。”
這句話又弄得修不知所措起來,扶著她的手也撤開了。
左伊人**地從浴缸裡站了起來,甩了甩身上的水珠。語氣有些疲倦地說:
“你餓了?現在沒法給你弄吃的,等比賽結束……”
說著她卻腳下一滑,一個踉蹌,直接撲在了修的身上。小腿則直接磕在了硬邦邦的浴缸邊,疼得她咬著嘴唇抓著修的衣服就哼唧了起來:
“痛……”
修看到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很好玩,嘴角不受控制地學著她往日的樣子上揚了一下。
這麼一笑,他覺得自己的嘴角肌肉有些僵硬痠痛,便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腮幫子,把她直接從浴缸裡抱了出來,說:
“你的腿有傷,還是別亂動了。現在外面還是不大安全,你在浴缸邊坐一會兒。再過四個小時我們再出去。”
左伊人摸著腿上撞痛的地方。表情有些委屈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四個小時。修和左伊人各自坐在浴室的一角,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與往日不同的是,修卻對左伊人格外地關注了起來。
畢竟是和她一起經歷過生死了。又瞭解了她的過往,修對左伊人的感覺,此刻又變得不大一樣了。
她呆呆地坐在浴室一邊的門板上,身上披了兩件衣服,抿著嘴巴似乎在想自己的心事,一隻手還是在撫摸小腿的位置,好像剛才那下真的撞得挺疼的。
修看了一會兒,突然覺得心頭翻湧的情緒不是很對勁。
自己怎麼感覺……怪怪的?
看她這副樣子,心裡怎麼感覺不大舒服?
為了避免這種見鬼的莫名其妙的情緒,他把自己的視線調轉開來。盯著牆上的毛巾架,看了好幾個小時。
他算了算,大致四個小時過去了後,他抖抖腿,站了起來,說:
“好了,應該結束了。”
左伊人也扶著牆站了起來,說:
“好吧,我去替你弄吃的。”
修不大放心地追問了一句:
“你的腿沒事吧?”
左伊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好幾步,直走到浴室門口,才勉強回頭來衝他一笑:
“沒事兒的,你好好休息一下,你身上不也有傷嗎。”
說著,她便拉開了已經解除了封鎖、可以開啟的門,鑽了出去。
修看了看自己完全被水打溼了的纏著繃帶的手掌,想把這繃帶解開重新換上新的乾繃帶,卻發現做這件事並不容易,折騰了好久,才歪歪斜斜地把傷口勉強綁好,不過樣子就不怎麼好看了,而且居然還把原本已經基本結了痂的傷口給弄裂了。
他無奈地盯著那隻手,決定還是等左伊人回來讓她幫自己重新包紮一下好了。
沒料到,他沒等到左伊人,反而等來了紅衣少女。
她進來的時候,仍穿著一個多月前帶修進入神學院的時候身上穿著的紅衣服,手裡捧著一個食物盤,上面擺著一個碗,碗裡盛著滿滿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餛飩。
紅衣少女的氣質沒有什麼攻擊性,可是修經歷了這兩場比賽後,對神學院的人產生了一種本能的警惕心。
在她推門而入後,修立即站起身來,換上了一張冷冰冰的臉:
“你來做什麼?”
紅衣少女像是進入自己的家一樣隨意,先把餐盤放在了餐桌上,並在餐桌旁坐下,慢條斯理地說:
“恭喜你和你的搭檔透過神學院的考驗。起先,也就是在一個月前,神學院學員一共有200人,現在,兩場比賽後,行動能力完全儲存的,現在僅剩的有35個人。這35個人應該算是200個人中的佼佼者了,但因為剩下的人數是奇數,大多數房間也只剩下了一個人,所以原先的房間號、樓層和搭檔,都需要重新調整。”
修心不在焉地聽著紅衣少女絮絮叨叨,眼睛時不時朝敞開的門邊瞟一眼,等著左伊人回來,可是在聽到紅衣少女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猛然把視線對準了紅衣少女,警惕地問:
“我們也要調?”
注意到修的視線後,紅衣少女會心地笑了笑,擺了擺手,解釋道:
“這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