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思。你應該是覺得我幾個小時前還要死要活的,這一下子就變成這樣,有點兒奇怪?”
修並不說話,牢牢地盯著女孩,希望她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女孩苦笑了一下,說:
“我有我的理由。你的命,和我的命,都牽絆在一起了,我就算想死,也不能連累你。我還是有良心的。這幾個小時,足夠我想通了。到了這個地步,我只能認命,並儘快適應,否則,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你放心,我不會尋死的,一個月後的對抗賽,我也儘量不給你惹麻煩。”
這番條理清晰的話,從一個十歲的女孩口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古怪。
修總覺得,這個女孩只是頂著一副十歲孩子的皮囊,內裡卻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
說到這兒,女孩轉回身來,仰起臉來,望著修的臉,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們倆,已是涸轍之鮒,只能相濡以沫。我這麼說雖然有點兒曖昧,但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第二十四節 自己人
修愣了半晌,搖了搖頭。
他的文化程度有限,只能聽懂女孩之前說的那些東西,卻聽不懂女孩最後的那些個成語,就誠實地搖了搖頭。
修認真、一板一眼的樣子卻把女孩子逗笑了。
女孩子看著他,問:
“你讀過多少書啊?”
修覺得女孩坐著,自己站著,感覺自己簡直像是在被訓話一樣,不大舒服,就拉過一個凳子,坐到了女孩的身邊。
一坐下來,飯菜的香氣就更濃烈了,修感覺自己更餓了,可是看著那碗餛飩他又不想動,畢竟女孩子剛剛吃過了一口,他覺得吃這個似乎有些丟面子。
女孩見他沒有反應,就重複了一遍她的問題:
“你讀過什麼書?”
修的心思正在吃和不吃之間拉鋸,隨口答道:
“字典。”
這話一出,女孩笑得更厲害了,眼睛彎成了兩彎月牙,竟抬手朝修的臉頰上擰了一下:
“你好可愛啊……”
這話一出口,女孩才察覺到似乎不大對勁,手擰在修的臉上,收回來也不是,不收回來也不是,就尷尬地僵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