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綿扶了扶眼鏡,眉頭輕輕擰起。
“我知道了。我們學校?我馬上回去。好的,你先等一下。一會兒再說具體情況。”
夏綿把手機從兜裡拿出來,掛掉電話,盯著螢幕看了一會兒,無奈地搖了搖頭。
後排的女生已經有點兒看呆了,夏綿不管是認真的表情還是無奈的表情,都似乎洋溢著一種溫柔安靜的魅力,那份溫柔似乎是從他骨子裡透出來的,本性的純淨天然是無法偽飾的東西。
車即將到下一站,夏綿向門口走去,這時,後排女生中一個比較大膽的追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帥哥,能不能留個電話,以後常聯絡唄?”
女生們發出起鬨的笑聲,在笑聲裡,夏綿竟迅速地紅了臉。
車門緩緩開啟,他溫和地對那個大膽的女生說:
“對不起,我有急事,要走,很不好意思。”
夏綿輕輕一笑,向那女生微微欠身表示歉意,帶著點兒拘謹和大男孩特有的清新。直到他下車,打上一輛計程車,向與公交線路相反的方向而去,那個女生還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其他女生仍在熱火朝天地討論:
“太溫柔了啊!他要是沒女朋友就好了……“
“他穿的那身制服像是倥城五大的。“
“咱們學校怎麼都沒這種高品質帥哥啊?“
“有倒是有,你忘啦?咱們高二的那個籃球隊隊長,姓龍的那個。“
“龍熾?嗯,他是不錯啦,長得也好,打籃球也帥得要死,但聽說好像是個天然呆。對了,他有個妹妹你們知道嗎?學習不錯,不過……聽說她喜歡研究屍體……“
“我知道她!變態啊,嘴也毒得很。對了,他們不是兄妹麼?為什麼不同姓?是不是她跟了媽媽的姓啊?“
“哦?你沒聽說?那個江瓷不是親生的唄。”
……
被指派負責這起殺人案的徐起陽非常鬱悶,自己剛剛升任倥城刑偵大隊副隊長就碰上了性質如此惡劣的人命案,而且現場還被一個學生破壞,天知道這個學生在現場做了什麼,要是破壞了重要線索……現在的小孩兒真不知道怎麼想的。
“徐,有什麼關係。”徐起陽身旁的一個容貌秀麗清雅的女人看著他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禁笑起來,她笑著時左臉頰上有一個深深的梨渦,“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太嚴重的破壞情況採用技術手段還是可以還原出現場原狀的,那個學生又沒有在裡面放火,能有多大破壞?屍體上附著的蠟雖說有脫落,但並未遺失,從面上看也沒有什麼大的破壞痕跡。而且,看起來那個學生還蠻懂行的,還戴著手套。”
徐起陽聽到這兒倒是愣了愣,那年輕的女法醫官文煜把手套脫下來摺好放進兜裡。
“情況怎麼樣?”
“很慘。”文煜輕描淡寫地說,“你的人已經搜查過他隨身的包了,只是個學校的普通清潔工。他被人滴了蠟,標準**手段,但看蠟燭又不是專業玩**滴蠟時用的低溫蠟燭,這要燒在人身上可是真夠受的,那兇手可是把他全身上下包括**都滴了個遍。他隨身的錢包也被掏空,但我估計也沒多少錢,估計算起來連蠟錢都不夠。我實在沒辦法想象是什麼驅使兇手下的手。看樣子不是深仇大恨,就是心理變態了。”
徐起陽皺了皺眉:
“那條放在包裡的狗是怎麼回事?”
“已經死了,憋死的。我們剛來的時候只有喘氣的份兒了,剛才才咽的氣。它的喉嚨似乎被什麼酸性物質燒啞了,臨死前估計也挺慘的吧。至於真正死因同樣得等回去解剖。”
“放條狗算什麼意思?”
“我是法醫,這種事情屬於你們的調查範疇,和我無關。”
“屍體呈站立狀態是怎麼回事?”
“我剛聽到這個情況的時候以為是屍體痙攣,不過經過確認後否定了,根據現場情況推斷,這裡並非第一現場,屍體是在死後被搬運到這裡的,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9~12小時內,可以大致確定兇手是利用屍僵讓死者保持基本直立姿勢的,還藉助了鉤子之類的外力讓他能夠保持這一姿勢。”
徐起陽頭疼地按著太陽穴:
“死因呢?”
“這裡條件不夠,回去再細查。”文煜在這裡頓了頓,“但我估計,應該是比我們想象的都要悽慘的死法。”
“怎麼說?”
“主要是他的眼睛……”
“怎麼?”
“乍一看特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