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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他傷害到我讓他失去行動能力。話說……隊長,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他的?還有時間拿他的DNA去驗?我記得DNA出來的時間少說也要一兩天啊。”

安有些狡黠地道:“我那是詐他呢。我哪裡有時間去驗他們的DNA?那是我為了讓他現出原形說的假話。我只知道他們的血型和麵相,根據這兩點做出了他們是父女的推斷,因為這是可能性最高的,不是嗎?後來他的舉動,無異於預設了我這個推斷。”

她話鋒一轉,語調中竟有了幾分遺憾:

“不過曲教授還真是高智商,這件案子他幾乎做到了完美,不管是細節處理,栽贓陷害,利用監控轉移警方視線,讓媒體來分散警察注意力,還有把池小妹搬出來干擾警方對於殺人動機的判斷,樣樣都達到了目的,而留下的證據實在是寥寥可數。我那些推理其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只是把多個事實串聯起來而提出的一種最可能的假說,我之所以故意讓他聽見,還是存在了賭的成分,倘若他真的夠冷靜,他完全可以咬死也可能是羅是豪殺的人,畢竟羅是豪確實是沒有確定的不在場證明的,那我的計劃就失敗了。而事實證明我賭對了,他確實是智商高但情商低,當聽到我拆穿他的計劃中最重要的設計,他就接近崩潰了,而shine這時候正好過來——其實我算的是木梨子會比shine先到,而這點出現了偏差——刺激了他,這件事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木梨子笑笑,說:

“好了不提了。話說回來為什麼警察沒叫我們去問話?幹這種事情,還當著警察的面,至少也得挨頓罵吧?”

安答道:

“我已經跟警察說過,我們明天再去警局做一下筆錄講一下具體過程就好。現在我們這邊一個人有輕傷且受到驚嚇,一個人剛剛從國外回來,再者我們也算幫了他們一個忙,他們沒什麼理由一定要在今天留我們。今天我們還要給你接風呢。”

龍熾興致勃勃地湊上來插話:“梨子你回來就好啦,我都想你了……”話還沒說完,就被江瓷扯著領子拽回了身邊挨訓:

“呸,你還有臉說,愚人節那時候要不是你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幹跑梨子家門口躲起來趁她開門跳出來嚇她,她心臟病會發作嗎?你以為她願意被嚇得心臟病復發然後去蘇黎世做心臟全面檢查?她是去休養的,不是去觀光。”

“……呃……”

木梨子看著這對依舊是一副冤家模樣的兄妹,笑著打圓場:

“呵呵,沒事啦,我不都回來了嗎?”

龍熾撓了撓後腦勺,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梨子,蘇黎世好不好玩?”

“我拜託你了能不要這麼丟人嗎?當年清政府就該把你擺大沽炮臺上當吉祥物,我不信就憑當年八國聯軍的炮,還能把你的臉皮轟破?”

安拉起木梨子的手,對大家說:

“今天晚上我們去‘而已’聚一聚,算是給梨子接風。”

修沒說話,表示預設,夏綿,shine,江瓷和龍熾都表示贊同。木梨子望著這群熟悉的朋友,心裡感到這個月來前所未有的輕鬆:“好啊。”

她頓了頓,一下想起來了某件事,臉色稍變了變,轉身對安說:“安……”

安卻輕輕捏捏她的手腕,低聲道:

“有事改天再說。”

“你……”

“改天。”

木梨子看著她這個聰敏異常的朋友,深吸一口氣,換上自己標誌性的儒雅笑容:

“好,改天。”

“而已”是個頗具格調的酒吧。白天這裡是專售咖啡的咖啡屋,招牌掛的是“如此”,一天清兩次場,傍晚六點清第一次,關閉一小時後,在七點重開,之後只提供酒類,成為一個單純的酒吧,招牌也換成“而已”,一直開到第二天一點打烊。

這裡是個有意思的地方。牆上掛著一把破舊的斷絃木吉它,牆邊放著很多巨大的木頭啤酒桶,上面刻著繁雜的德文。天花板上有轉動的水晶球,角落裡是畫著抽象畫的木外殼空調,牆壁上游走著藍色或銀色的光斑,地毯都是手工編織的。有的區域掛著舊的生鏽船錨,沙發式樣相當古老,底部和沙發腿上纏著錨鏈,有的區域點著十七世紀昏暗的煤油燈,擺放著中世紀的雕花銅桌,有的區域點著一芯燭火,桌子一角畫著猩紅色硃砂,牆壁上鑲嵌著古老印度人像,有的區域毫無人工光源,只有一盞裝滿螢火蟲的透明紙燈,周圍滿是青草香味。每個區域都有木製的隔斷,每人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選擇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