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兩個小時後,樓上終於安生了,那個妓女也被郭品驥送走了。江瓷總算鬆了口氣,摘下耳機準備睡覺,但更讓她忍無可忍的事情發生了:
郭品驥從樓上丟了個保險套下來,從天而降,剛好掉在江瓷父母房間的陽臺晾曬著的衣服上!
江瓷不打算再忍下去了,她惡狠狠地爬起來,惡狠狠地用家裡的老虎鉗把那個保險套從父親的西服外套上夾起來,惡狠狠地爬上樓,惡狠狠地砸開客房房門,等到郭品驥睡眼惺忪地開了門,江瓷惡狠狠地把老虎鉗一甩,把保險套直接丟在了他臉上,相對於她凌厲剽悍的動作,她的語氣淡定得都快要羽化登仙了:
“你把你兒子丟下來了,拿好。”
眼睛一半是因為熬夜,一半是因為氣憤而變得通紅的江瓷從樓上下來,鑽到房間裡,剛才郭品驥明顯被驚嚇到了的表情讓她好好地出了口惡氣,她終於可以心平氣和地去睡覺了。
但她好不容易陷入半睡半醒的迷糊狀態後,父母房間的電話鈴陡然炸響!
江瓷一激靈,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就彈了起來,等她明白是電話鈴聲後,她伸手去拿話筒,心裡打定主意,如果是父母或是安他們中的一個打來的電話還可以原諒,要是騷擾電話或是打錯的電話,她絕對會把這個號碼記下來,明天找個機會把號碼用噴漆噴到附近的巷子牆壁上,前面寫上“辦證”或是“傳銷”。
她聲音帶著點藏不住的惱怒,問:
“喂,是誰?”
電話那邊沉默半晌,響起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
“怎麼,品驥又換了個新的?”
江瓷在花了十秒鐘明白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後,差點一把把電話摔到牆上去,萬千頭羊駝從她腦中呼嘯而過,但她還是一如既往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她慢條斯理,卻嘲諷味十足地問:
“怎麼?這麼說你是用舊了的?”
電話那邊響起了女人的笑聲:
“小姑娘火氣還挺大的?你父母沒教過你品德兩個字怎麼寫嗎?”
“品德這種玩意兒是需要動力產生的,我可沒自帶那種發動機。而且,你覺得像你這樣,半夜打騷擾電話的,我還需要特地拿出品德來招待你?你是慈禧嗎?不是就別來打擾我睡覺。”
江瓷懶得接著搭理她,準備放電話,卻聽那邊說:
“我好不容易才打聽到你家的電話,就是為了跟品驥說說話,你把電話給他,我就說幾句,不會打擾你們倆的好事的。”
江瓷二話不說就把電話撂了,她沒義務當這個通訊員。
過了沒半分鐘,電話又響了。
江瓷早有預感,在電話鈴第一聲還沒響完的時候,她就矯健地一把拔下了電話線,天下太平。
但讓江瓷抓狂的是,一分鐘之後,自己的手機居然響了!
她把手機接通,還沒等她說話,那邊女人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
“你叫江瓷?還是個高中生,幹嘛要幹這種事情?”
江瓷的睡意徹底被這個鍥而不捨的女人打消了,她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弄到自己的手機號和自己的名字的,但這種被別人暗地裡調查的感覺讓江瓷極度火大,她決心好好地跟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好好說道說道,她坐起身子,靠著枕頭,耐住性子,一字一句地說:
“你儘可以去了解他,別來瞭解我。我沒想要接近他,是他要來我家借住的,要不是看在我朋友的面子上我早就想辦法把他人道毀滅了。”
電話那邊再沒了聲息,江瓷聽見,那邊隱約傳來敲鐘的聲音,還有梵語的歌唱。
大概這是個信佛的女人?
那女人沉默了一段時間後,問道:
“那品驥最近還好嗎?”
江瓷本來想反問她“那你是方塊六還是紅桃K”,但又不大忍心,畢竟看她的態度,這女人確實是很愛郭品驥,江瓷其實是同情她的,雖然說只有渣男配賤女,爛鍋配歪蓋,才能保證這世界的生態平衡,但這樣太過痴情的女人還是需要人來勸勸的,搞不好就懸崖勒馬回頭是岸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了呢?江瓷斟酌了斟酌用詞,問:
“你跟他很長時間都沒有聯絡了嗎?”
女人可能沒想到江瓷會這麼問,遲疑了一會兒才回答:
“還好吧。”
“既然有段時間沒聯絡了,你又知道他在外面幹些什麼,幹嘛還不放手?像他這種人,我想你應該瞭解他,是不可靠的。”
女人終於明白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