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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修及時趕到,還不知道事情該如何收場呢。
但。話又說回來……
這件未遂的謀殺,和上午放蛇的事情一樣,方寧叔似乎並不想立刻置男孩於死地。
如果他真的想害死男孩。只需要把上午所有的無毒蛇換成毒蛇,或趁自己離開的時候,朝屋內放入更致命的氣體,男孩早就活不下去了。
而且,男孩的臥室所在的位置。是靠近家屬樓內大道的一面,常會有人從這裡走。這麼大一個煤氣罐擺在外面,萬一誰好奇心作祟上前檢視,他的殺人計劃很容易就會泡湯的。
在上午的放蛇事件中,雖然在那群無毒蛇裡有一條毒蛇,但也可以這樣想,他只放了一條毒蛇,這條毒蛇能咬到男孩的機率很低。同理,此次煤氣洩露事件也是這樣的,男孩雖然有一定的危險,但煤氣殺人需要時間,而自己就呆在男孩身邊,讓男孩擺脫危險也並非什麼難事。
經歷過這兩件事,安可以確信,方寧叔暫時沒有對男孩下殺手的準備。那麼是為什麼呢?
是因為同情心?不可能,期待一個職業僱傭的殺手有同情心是愚蠢的事情,安不會單純到這個程度。
是因為想麻痺自己的警惕心?這個倒是有可能,如果他此前的一切舉動都是為了讓自己的警戒心降低的話,自己就必須要留意了。
還有,他這樣做,是不是因為別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安正在出神地想這些可能性,男孩扯了扯她的衣服,小聲說:
“伊人姐姐,我頭暈……”
安立即明白過來,恐怕是因為男孩吸入了一定量的煤氣,有些輕微中毒了,於是她問男孩:
“難受得厲害嗎?要不我送你去醫院?”
聽到安的提議後,男孩的頭卻搖得像波浪鼓一樣:
“我不去!說不定他們就在外面等著我呢!就等著我出去……他們還要殺我!”
安理解男孩的心思,就不提去醫院的事情了,問他:
“我去報警吧?要不要聯絡你的媽媽?”
但是連安的這個提議,男孩都否決了:
“我不要……伊人姐姐你陪著我……我哪兒都不去,我怕那些人扮成警察混進我家來……現在煤氣都快沒有了,我媽又該說我瞎想了,她從來都不信我說的話……”
男孩講話的語調居然有幾分悲涼,安也不忍心去違拗他,只好把他抱到了他媽媽的房間,哄著他入睡後,才把一直等在門外面的修叫到了他媽媽的房間內。
安檢查了好幾遍門窗,修就坐在化妝鏡前的凳子上,看著她忙活,輕聲問她:
“你沒事兒吧?”
安揉揉太陽穴,又轉了轉窗戶上的防盜鎖,答道:
“我沒什麼事,就是有一點點頭暈,應該睡一會兒就好了,不礙事。對了,我問你,剛才你從窗外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人?”
修搖頭道:
“沒有。我正好從這一側走,看到一個煤氣罐擺在窗戶底下,感覺挺奇怪的,再看窗戶的位置,覺得好像就是這個家沒錯,就過去看了情況,一看才知道出了事了。我沒看到什麼人。”
安自言自語道:
“嗯……也許是躲起來了吧?那你朝外面看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
?”
修依舊給出了否定的答案,看樣子他並不在意那個。他盯著自己的手掌發呆,眼神間或朝安所在的床邊瞄一下,終於按捺不住,重複向安確認道:
“你真的沒事?”
安隔著一扇窗戶向外張望著,正在心裡構想著方寧叔往這裡放煤氣罐時的情況,聽到修的問題後,笑著答道:
“真的沒事,我吸入的量很少,放心。”
修得到安兩次肯定的答覆,終於放下心來。他盯著床上睡熟的男孩,改換了話題:
“對了,他叫你什麼來著?剛才我沒聽清楚。”
安握著上了鎖的窗戶,搖晃了幾下,確定的確是鎖死了,隨口回答他說:
“伊人姐姐。”
修挑起半邊眉毛,脫口而出:
“他認識左伊人?”
此言一出,屋內霎時像是被抽乾了氧氣,變成了真空的環境,一片死寂。
安的動作停住了,修原本的姿勢也定格了。
幾秒鐘之後,安慢慢地回過頭來,動作就如同被控制起來的提線木偶。她的脖子在緩慢的扭動中,發出了輕微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