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她同意給我們開個後門,怎麼樣?去嗎?”
安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用眼神徵詢木梨子和江瓷的意見。
木梨子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問:
“是不是某個特別有名的內衣品牌主辦的。舉辦地在倥城北城那邊?”點點頭,木梨子拉開隨身的包的拉鍊,從裡面拿出一張邀請函,說:
“我也收到了,我爸寄給我的。讓我去看。就不用再替我準備特別入場券了。”
安看向江瓷,問她:
“你呢?去嗎?”
江瓷聳聳肩膀,說:
“我沒意見。我這學期是考不了試了,下學期再讀一年高三就好。”
江瓷的語氣完全是輕描淡寫的,完全聽不出來是在講關乎自己前途的嚴肅的事情。
安再問道:
“那龍熾呢?今年還高考嗎?”
“他?他這狀態考得成嗎?也等一年吧,反正這傢伙是體育生。再打一年籃球他開心得很。我們隊裡那幾個死沒良心的熊孩子,聽說我們要留級了開心得跟什麼似的,感情不是他們再讀一遍高四?”
提到籃球隊隊員。江瓷的臉色又暗了暗。
安知道,她是想起來司昴了。
在龍熾被警察帶去確認綁架現場從而發狂前,江瓷的腰傷和腦震盪剛剛恢復沒多久,就硬撐著身體,帶著籃球隊隊員。到司昴家弔唁,並參加了他的葬禮。在去他們家弔唁時。江瓷和其他幾個籃球隊隊員,齊刷刷地跪了下來,齊聲管司昴的父母叫了聲“爸媽”。
這是江瓷提出的主意,得到了隊員們的一致認同。
司昴是他們家裡的獨子,在兒子意外去世後,他的父母十分傷心。為了彌補兩位中年喪子的長輩的遺憾,他們集體約好,以後,每個星期,大家都要結伴來看夫婦倆,替他們做家務,買東西,並統一改口管二老叫“爸媽”,至少能沖淡一些他們喪子的傷痛。
他們還約定了,就算是以後大家考學、上班,各奔東西,隔個一年半載,也要回來看望他們,並定期給他們寄信件,好歹能給他們一些慰藉。
二老拗不過這幾個孩子堅定的決心,只能流著眼淚答應了。
當司昴的屍體被送入殯儀館的焚化爐前,江瓷走到他身邊。
他的臉,因為化妝過了的緣故,顯得柔和了許多,不再那麼古怪。
現在的他,更像是江瓷所熟悉的那個司昴,膽小,少言寡語,但是很聽話,很認真,打球賣命,低著頭,握著笤帚,一下一下地打掃著籃球場。
這樣的一個好人,她再也見不到了。
一瞬間,江瓷的鼻頭居然有點發酸,但她很快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
她俯下身去,輕聲對司昴說:
“對不起,我不喜歡你。”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
“但是,謝謝你喜歡我。”
這句話,是她對司昴最後的送別話語。
……
她們多在病房裡坐了一會兒,就各自走了,他們都有事情要去忙。
安一個人躺在病房床上,多少有些無聊。
今天是週四,週日才能出院……
週日……他說過要來接自己的。
一想到修,她的心情就莫名地低落了。
為什麼他明明說過那句話,卻要拒絕自己呢?
果然……是因為隨口一說嗎?
結果自己還當真了……
安突然很鄙視自己的智商,側身躺倒在床上,拿起床頭櫃上的遙控器,開啟電視,連換了幾個臺,節目都無聊至死,她隨便挑了一個訪談節目,看了起來。
這時,安的責任護士走了進來,她手裡抱著一大束花,把她的大半張臉都擋住了。
她把花放在安的床頭,不無豔羨地說:
“真羨慕你,有那麼朋友天天來看你,還有人給你送花。好漂亮的花啊~”
安把花拿起來,確實很大一捧,抱在手裡都有種抱不過來的感覺。
不過這花奇怪得很,不像是一般的花,安覺得似乎在某個圖鑑上看見過這種花,不過一時間記不起來了。
她翻找了一下,花裡沒有夾什麼卡片,便問護士:
“是誰送來的呢?”
護士訝異地盯著她,說:
“你不知道嗎?是送花公司送來的,指名說讓我轉交一下。對了,還有一個盒子……對了!盒子!我忘在護士站了,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