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起綁架案,她都要把龍熾雙重人格的事情忘掉了。
在親眼目睹龍熾發狂後,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加劇了,弓凌晨把龍熾綁走後肯定是對他做了什麼,否則,他絕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眼下的情況緊急,她覺得自己處理不好,只能把這任務轉交給了黎朗。
她忙了一天,精疲力竭,剛爬上床合上眼睛,手機就又響了,是條簡訊。
她還以為黎朗還有什麼要交代給她的,就眯縫著眼睛,把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
看過那一眼後,她的睡意全消!
簡訊是從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資訊內容也很簡單:
“你是小安的朋友嗎?我是她的叔叔簡白。她闌尾炎發作,在東城中心醫院。方便來一下嗎?”
第二十節 說不定能成呢?
資訊是安的叔叔簡白髮過來的,他給安列在手機裡的六個常用聯絡人都發了個簡訊,之所以不打電話,是怕人家睡得正熟,打擾到人家睡覺不好,如果收到簡訊的人正在熟睡中,也不會被吵醒。
江瓷和龍熾都沒能來,修也沒回簡訊,只有夏綿、木梨子和在接到簡訊後,火速回復後,先後趕到了醫院。
夏綿是碰巧在附近的一家兒童福利院組織大學團體活動,天太晚了,就和幾個學生會的人找了一個小旅館,剛剛住下,就接到了簡訊。
這是夏綿第一次看到簡遇安口裡的“叔叔”,剃著個小平頭,不過看上去很年輕,白襯衫,藍色牛仔褲,穿得像個清爽的高中生,他手裡夾著一支菸,卻不點,時不時把煙的過濾嘴放在嘴裡吸兩口,似乎壓根沒注意到自己沒點菸。等看到第一個趕到的夏綿時,他才把煙放在口袋裡,迎面朝他走去。
他和夏綿交談了近一刻鐘後和木梨子才先後趕到。
今天是週末正在和高國瑞打遊戲,接到簡訊後強抓了高國瑞當司機,來了醫院。
簡白看到她們後,並不多客氣,不像第一次見到的樣子,像是對待同齡人一樣,講話大大咧咧的,但又不失該有的禮節。而且在言談舉止中,三個人發現,他給人的某些感覺和安很像,只不過,也許是因為穿著和氣質問題,他比安看上去要不靠譜得多。
在簡白的講話過程中,木梨子始終盯著他的臉。
儘管事先知道,徐起陽、郭品驥還有簡白這三個人是在外國留學的老朋友,偶爾結伴出去玩可以理解。可受到那張來自2005年的光碟影響,木梨子還是不大能接受這個和徐起陽一起出現在光碟裡黑拳賽場上的男人,活生生地出現在現實中。
不過,她的表面功夫還是做得很好的,始終維持著得體的微笑,聽簡白講述著安發病時的狀況:
“那孩子啊……這兩天館裡忙得要死,她忙完自己分內的事兒又老往外跑,前天晚上就沒睡,一直在忙著化妝的事情,昨天一天沒吃飯。晚上又不知道被誰約出去了,回來之後看著狀態就不大好,我問她怎麼了。她不說,還說要去檢查一下陳屍房,最後是被工人架出來的,一頭一臉的汗,說肚子實在痛得受不了了。來醫院一查,就查出來了慢性闌尾炎,醫生說估計已經鬧了好幾天了,現在算是急性發作。虧這孩子能撐這麼長時間。”
他本來是想留在這裡陪護安的,可如他所說,最近的工作太多了。他忙不過來,只能找安手機裡的常用聯絡人挨個發條簡訊,看誰能來陪一下。沒料到發了六條簡訊,三條回覆都有回覆。
說到這兒,簡白讚許地拍拍夏綿的肩膀,又瞄了一眼和木梨子,語重心長地說:
“你們都是安的好朋友啊。我代表她謝謝你們了。可是……”
說著,他貼近了夏綿的耳朵。夏綿神情恭敬地等著簡白的下文。
但簡白伏在他耳邊說的話,險些讓夏綿繃不住笑出聲來:
“可是她男朋友呢?我上次看到的,騎一摩托車,長得挺帥,但一臉嚴肅的孩子,感覺他的生命線事業線感情線一股腦全堆在臉上啊。”
夏綿臉上的嚴肅完全掛不住了,但又覺得笑出聲來太失禮,只能強行憋住。
簡白看夏綿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會意了,咳嗽了一聲,道:
“再謝謝你們,真是麻煩了。我去交費用,交完之後就得趕著回去了,晚上還要工作,小安就交給你們啦。”
簡白走後,木梨子看看夏綿,他也是困得不行了,就對他說:
“要不然你也先回去吧?明天你還有事兒要做呢,我留在這兒就好。”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