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更有有效,而那個毒糖果裡肯定放了高濃度提純出來的這種藥,不然不會只吃了小半顆,就讓那個倒黴孩子在醫院裡躺了一年。”
安靜靜地聽著麵包店小哥的講述,且不論這些話有多少水分,安至少可以大致確定的是,那個男孩當年應該中的就是吐根的毒,這種毒物比較冷僻,即使是編造出來的謠言也不會挑這種生僻的藥來傳,因為一般人很難理解這個東西的毒性。
如果真的是謠言,就該說是毒鼠強之類的大眾都能瞭解的毒物,謠言才更方便傳播。
默默記下這一點的安,看麵包店小哥興沖沖地豎起第二根指頭:
“這還沒完呢。他剛剛從醫院裡出來,就上了三年級。有一天。不知道他是睡過了還是怎麼樣,反正是要遲到了,他家就住學校對面。他急著往學校裡趕,過馬路的時候就沒顧得上看紅綠燈。結果一輛車開過來,輪胎直接碾斷了他的腳背,粉碎性骨折啊……”
說著,那麵包店小哥倒吸一口冷氣,好像自己都替那個倒黴男孩覺得疼,安則在心裡大致確定了下來男孩所住的地址,可能是在這附近的某個學校對面的住宅區。
替那男孩惋惜肉疼了一陣後。麵包店小哥又開口了:
“他又進醫院了,奇怪的是,那個司機也沒抓到。直接逃逸了,車是輛二手面包車,沒牌照,警察當時調查了好長時間,什麼線索都沒找到。監控錄影不頂事,後來在郊區找到了那輛被肇事者丟在那裡的二手車,連車的坐墊套都被人扯走了,那就是一輛徹頭徹尾的空車,結果那件事也只能是那個男孩子自認倒黴了。”
安聽得心裡一動:
車的坐墊套也被扯走了?
一般說來,車子的坐墊上是最容易找到人的毛髮殘留的。那個肇事者還特意把坐墊套扯走,一看就知道是個對刑偵知識相對了解的老手啊。
一輛沒有牌照的車子撞向一個兒童,碾碎了他的腳背。事後,該車肇事逃逸,車主把車子丟棄在郊外,甚至冷靜地帶走了車的坐墊套……
是有預謀的嗎?
聯想到男孩上次中毒的經歷,安不由得留了個心眼。
會不會是因為上次沒有殺成男孩滅口。某人擔心自己的樣貌會被男孩認出來,才又故意去撞男孩。想要他的命呢?
安這樣想著,那廂,麵包店小哥誇誇其談:
“這是第二次了吧?一般人碰到這種事兒,都算是上輩子倒了血黴啦,可這孩子呢,他還有第三次呢!他有次上體育課回來,擰開自己的杯子蓋喝水,可接下來的課還沒開始,他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有人給他的瓶子裡下了耗子藥!”
安咬了咬嘴唇。
這已經不是倒黴可以解釋得了的事情了。
就是有人想要取這個男孩的性命!
“這事兒鬧得特別大,都上報紙了,可惜,那家學校沒有監控,門衛又翫忽職守,體育課的時候,大家都到操場上去玩了,誰都不知道誰會回教室裡特意給那倒黴孩子下毒,警察來了,調查了一圈,又無功而返。我覺得啊,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那男孩搶救回來了,沒死成,既然沒出人命,警察的調查力度就鬆了許多。後來,甚至以那男孩‘誤食毒鼠強’草草結案。”
安聽完這段描述,開始隱隱覺得哪裡有不對勁了,但具體不對在哪裡,她暫時也說不上來。
麵包店小哥接下來的敘述還是相當生動形象:
“這次搶救回來之後,這個男孩也徹底嚇壞了,別人給的什麼東西都不吃,家裡人做飯他也不敢吃,只來我們店裡買那種真空包裝的椰蓉麵包,一個原因,是因為我們店裡這種麵包賣得多,就算有人真的要害他,要在這麼多人買的麵包裡面下毒,也不一定會毒到他身上,還有,那麵包是真空包裝的呀,要是下了毒的,不拆包裝,怎麼下?”
安點了點頭,麵包店小哥這點說得倒對。
“……不過啊,就這樣提防著,他還是中了一回招。他在上初中的時候住校,週六晚上的時候一個人回家,半路上被人截住了,那人二話不說就朝他肚子上捅了一刀,還剌了一道,腸子據說都流出來了了。可這孩子,命格硬,生生又被搶救回來了。警察後來說是搶劫奪財,因為他的包被搶走了。嗨,真正的情況是啥誰又知道呢?”
“經過這件事後,他被嚇怕了,死活不敢上學了,他父母也不敢再讓他到處亂跑,他就整天悶在家裡,打遊戲玩電腦,只在白天出門,只吃固定的食物,哎,也是可憐的孩子……”
麵包店的風鈴又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