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架,她抄起板磚就砸,被揪了辮子還惡狠狠地掙扎,絲毫不怕自己的頭皮被扯掉,她兇悍和不要命的勁兒活生生嚇走了這三個人。
江瓷成了龍熾的保護神,她從龍熾的背後走到了身前,但她心裡的悲喜,再沒有人去管過。
她竭力讓自己變得優秀,既要忙籃球隊的事情,又要保證自己的成績好,而上課的時候又不能戴耳機,她只能用錄音筆把老師上課的聲音錄下來,回家自己再學,這也是她上課的時候回答不出老師提出的問題的原因。
她漸漸地變了,冷靜,毒舌,這樣的她,在她自己和別人面前親手豎起了一道屏障,沒人想要接近這樣一個渾身是刺的女孩,她是有意這樣的,她的內心的秘密,再不能,也不願和任何人分享。
不僅如此,她還病態地瘋狂迷戀上了法醫學,她看著屍體的圖片,由剛開始的不習慣,到適應,到淡定,她這樣做,只是希望可以鎮定地面對屍體這一令自己恐懼的事物,她不想再讓自己有任何的心理弱點,不想再被人當做玩偶一樣,可以隨意玩弄於股掌之間,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這就是現在的江瓷,她習慣了變化後的龍熾,習慣了自己的身份定位,習慣了現在的自己,她甚至一度認為,自己也許從來就是這個樣子的,之前關於那個膽小的、愛吃棒棒糖的、懦弱的女孩子龍乙然,壓根就不曾存在過。
那或許只是她的一場夢,或是她曾經的一個人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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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節 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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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個S:喜歡陳奕迅的《兄妹》,雖然是講愛情,但歌很好聽~推薦大家去聽,很經典的~
江瓷眼前的酒瓶又慢慢地擺滿了一桌,就算是白酒兌水,因為喝得太多,她也早已接近全醉了,話說得也更多了:
“我告訴你啊隊長,我還以為我一輩子都不會再進到那個地方去了,沒想到,兩年,啊,不,三年前的夏天,咱們玩了一個神學院的遊戲,我見到它了。今天上午,我又看到它了,就算隔了這麼多年,它還是不肯放過我啊。就算是個厲鬼,隔了這麼多年,也早該魂飛魄散了吧?可它就不,它纏著我……纏著我……”
安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揉了揉,試圖讓她稍微放鬆一些。
江瓷捏著酒杯,笑容苦澀地說:
“隊長,我倒是想過,去燒殺搶掠什麼的,幹盡壞事,如果真的有地獄的話,我寧願下去,我肯定能在那裡找到那個人,我要掐死他。就算他死了我也要再讓他死一次。”
安把自己面前的杯子裡斟滿了茶水,遞給江瓷,說:
“別說了,喝口這個,解酒用。”
江瓷把杯子接過來,卻並不喝,她把溫溫的茶水攏在手心,貪戀著杯壁上的溫暖,同時繼續喃喃自語,醉笑道:
“隊長,你現在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了吧?其實有的時候我自己都在想,我到底算什麼?是被扭曲成精神病的龍乙然,還是從精神幻想裡被治癒的江瓷?”
說到這兒,江瓷突然不平起來,把高腳杯往桌上一頓。憤憤道:
“我知道!他經歷的東西我沒經歷過!可他憑什麼能忘了我!憑什麼?我做錯什麼了?隊長,我們那天只是去打籃球而已啊,只是那樣而已……我真的,特別希望看到他的另一個人格,我知道太頻繁的人格轉換對他的身體和精神都不好,但是,只有他第二個人格出現的時候,我才能找回一點點當年龍乙然的感覺,我會錯覺,我才是那個需要人保護的人。哪怕是錯覺,一瞬間的錯覺也好……他就是不給我……你說我能怎麼辦!”
在發洩完自己的情緒後,江瓷悻悻地坐直。苦笑了一下,自嘲道:
“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我是應該像以前那樣,做軟弱但無憂無慮的龍乙然,還是現在這樣強硬而沒有朋友的江瓷?我說不清楚,隊長。你能告訴我嗎?”
安無言以對,只能聽江瓷繼續宣洩著她壓抑已久的情緒:
“隊長,你知道我的病是什麼嗎?被害妄想。我所經歷的一切,被認定為我的妄想。我自己都曾懷疑過我自己,到底那個地獄是不是我妄想出來的世界,可是。你讓我怎麼說服我自己?”
江瓷摸著自己的耳朵,表情痛苦地按壓著:
“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