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
木梨子納罕地湊近了些。問:
“你找他有急事?”
安把電話放在耳邊,語速也比平常快了許多:
“他不接電話!”
木梨子輕笑一聲,隨意說:
“不接就不接唄,他估計還賭氣呢,安,你操這份心幹什麼?”
安咬著嘴唇,看來電話那端一聲又一聲的忙音讓她的心情也變得焦躁起來了:
“我第一次打電話過去只是想問問他,需不需要我們給他帶點東西回去吃,可是他掛了我電話,我想興許是他按錯了還是怎麼樣。就打了第二回,然後他就不接了……”
講到這兒,安臉上著急的表情垮了下來。她把手機遞給木梨子,不過就算她不遞過來,木梨子也能聽到電話裡機械禮貌的女聲:
“您所撥打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
木梨子雖然清楚修的個性,就算是賭氣。他也不會計較到這份兒上,尤其是連安的電話都不接了,的確令人費解,但是,她還是在口頭上安慰安道:
“說不定是沒聽到呢,正在洗澡也說不定啊?”
安盯著手機螢幕看了許久。再次按下了重撥鍵,同時說道:
“那他第一次掛電話是因為什麼?”
這句話出口後,安突然一愣。好像有人接電話了。
木梨子問:
“怎麼樣了?他接了嗎?”
安把手機撤離耳邊,有點不可置信地說:
“他關機了……”
……
“什麼?退房了?”
木梨子在這樣問賓館前臺的時候,心情五味雜陳。
當她和安趕回賓館的時候,發現修的房門怎麼敲都不開時,還以為他只是賭氣厲害了不想開門。但找到賓館前臺後,她們才知道修居然已經退了房。而且一句話也沒有留下,前臺的服務員也不知道修朝哪個方向走了。
安不死心,又給修打了個電話,可是他的手機還是關機狀態。
修怎麼了?怎麼會鬧情緒到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
安在知道修離開後,沉默了良久後,便要求服務員開一下修的房門,她想看看修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但服務員婉言拒絕了她,說剛才已經有專人去收拾過房間了,沒找到什麼特別的東西。可即使如此,安還是要求服務員開門讓她看一眼,把身份證都壓上了,服務員才勉強同意。
房間裡面已經被專門收拾房間的服務員收拾過了,床單被罩平整,床頭櫃上一塵不染,沒有一絲入住過的痕跡,安發現,剛才她從修手裡拿過來的遙控器,此時正擺放在床頭櫃的邊緣位置。
她伸手把遙控器拿起來,放在手裡把玩了兩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木梨子和服務員都站在門口等著,服務員有點不耐煩地催促道:
“看好了沒?一會兒說不定還有客人呢,你……”
安突然蹲下身去,一把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
服務生擠開木梨子走了進來,嘴裡唸叨著:
“真是的,有什麼可看的,那裡明明是空……”
“空”接下來的話,服務生沒有說出口。
修的手機就丟在床頭櫃的抽屜裡。
那款老式的帶天線諾基亞,打眼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修這個老古董才會用的東西。
安把修的手機拿起來,擺弄了兩下,手機一點反應都沒有。她裝作沒有看見服務員尷尬的表情,走到了木梨子的面前,把手機給她看,說:
“應該是沒電了。”
木梨子瞄了一眼服務生,提高嗓門,對安說:
“這就是修的手機。那我們拿走啦?”
她這句話,既是對安說的,也是對那服務員說的,服務員聞聲後連連道歉,表示沒發現客人遺留下來的物品是賓館工作的失誤。
木梨子和安沒顧得上回房間,先去賓館前臺買了一個大概能和修的手機匹配的充電器,又回到房間給手機充上電,好容易才把它重新折騰開。
木梨子看安一臉認真地擺弄著修的手機,忍不住笑話她:
“你對修還真是上心啊,你信不信,你如果開了機,肯定是一溜煙兒的未接電話提示,全是來自你自己的。”
安沒接木梨子的話茬,自顧自道:
“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了,他急著走。”
木梨子撇撇嘴,說:
“什麼事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