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自己至少還有點兒耐力,手上還有武器能利用,安呢?她可是除了腦子比自己好使得多外,一點兒防身功夫都不會的!
想到這兒,江瓷也著急起來,她一把推開了修的手,衝他喊:
“你傻啊你,帶著我幹什麼?你趕快去!趕快去!”
修卻像根本沒察覺到她的意圖一樣,又抓住了她的胳膊。江瓷快要被這個腦子拎不清的傢伙氣死了,幾乎是咆哮著對他吼:
“你個傻子走啊!!你找的又不是我。這點兒自知之明我還有!你放心,我就在這兒待著,誰敢來。我就算再不濟也能幫他淨個身,讓他知道知道烈士的鮮血究竟染紅了誰!快走啊你!”
修卻硬拽著江瓷的胳膊,聲音沉穩道:
“你跟我走。”
江瓷看他還是聽不懂自己的話,幾乎要抓狂了:
“你聽不懂人話啊,我一個人在這兒待著可以!沒問題!”
江瓷因為太心急。一不小心把平時裡罵龍熾的口氣用出來了,可她顧不上會不會惹惱修了。現在安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修的動作卻粗暴了起來,好像非常不耐煩的樣子,直接把江瓷從地上提了起來。他的聲音也極度不耐煩了起來:
“你跟我走!你是我朋友,我不能讓你呆在這兒!危險你懂嗎!”
江瓷一下子就愣了。
朋友?
修說的這句話,讓江瓷一下子消化不過來了。
大家本來就是朋友。三年的時間,這種關係,彼此都默許了。
可是。修親口承認他們的朋友關係,這是第一回啊……
江瓷被修突如其來的話弄懵了,還沒顧得上做出反應,就被修扯著向廣場另一頭跑去,險些被修拖得扭了腳。
在路過木架子的時候。修想也沒想,就單手從架子上抓起了那把類似於古代武士才會使用的長刀。用拇指輕輕把刀柄一推,雪亮的刀鋒就從鞘中滑了出來。
江瓷剛才其實也看中了這把刀,但是這刀不好用,江瓷也就沒選。
他把刀握在手裡,又從架子上拿起了三四支鐵製的箭矢,連停頓也沒多停頓一下,便拉著江瓷繼續向前跑去。
江瓷壓根沒時間去提醒他選擇的武器不大實用,因為她瞠目結舌地發現,在廣場的一角,還開著一扇門,門裡面延伸著長長的階梯,直通地下!
江瓷記得很清楚,自己剛進來的時候,這地方明明什麼也沒有。
聯想到自己進入教學樓的門被一扇牆封住,江瓷反倒釋然了。
這應該是一個非常具有機械裝置設計能力的人設計的機關吧。
那麼,會是弓凌晨設計的嗎?
江瓷突然想起,剛才修自言自語時所說的話:
“這個混蛋最擅長機械裝置,我怎麼給忘了!”
江瓷的心突然涼了一下:
修指的是弓凌晨?
他的口氣,好像是跟弓凌晨認識了很久的樣子……
江瓷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被修拉進了那條黑暗的階梯裡去。
修跑得太快了,在黑暗的樓梯道里還是保持著一步四階的步幅往下跑,相比之下,江瓷就顯得吃力了許多,她看不清楚腳下,只能憑著感覺往下跳,有好幾次都沒跳準,險些摔倒。
江瓷絲毫不懷疑,自己如果再這麼不管不顧地往下跑,就只有一個跟頭栽死的份兒了。
她喘息著對修喊:
“修……你慢一點兒!我跟不上了!”
江瓷沒料到,修在聽到自己這句話後,直接一手扶上了自己的腰,把自己直接凌空架起扛在了他的肩膀上!
修扛著她,繼續保持著一步四階的步幅,江瓷被他顛得快要散架了,只好在心裡默默地詛咒這個傢伙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兩人很快來到了候診室。候診室裡的凌亂場面,讓修和江瓷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修把江瓷放了下來,兩人一起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了暈倒在地不省人事的扁平臉護士。
修上去,毫不憐惜地用手背拍了拍那護士的臉,又看了看她青紫的頸部,回頭對江瓷說:
“被打暈的。看手法。不是木梨子就是夏綿,選取的位置很準,用力恰當,一擊打暈的。”
聽到修的話,江瓷心神一亂,不可思議地望著修,問:
“夏綿和梨子也進來了?”
梨子……怎麼也……
還有,那龍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