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補問了一句:
“是誰?”
說著,她把手機撤離耳邊,想去看看來電顯示。
在看到一個完全沒看到過的陌生號碼後,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少年中氣十足的自我介紹:
“你好,你可能已經忘記我是誰了,所以我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弓凌晨。”
第十五節 四分五裂的群體
木梨子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弓凌晨,對於這個人她不怎麼熟悉,但是他的名字,她再熟悉不過了。
那個害了江瓷和龍熾的人……
木梨子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的口氣,在知道弓凌晨的名字後,就冷了下來:
“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弓凌晨懶懶地回應道:
“我不做什麼。我只是來問一句,剛才你是不是看到,一個你很熟悉的人,急匆匆地跑了過去?”
木梨子的眉毛一挑,看著江瓷跑走的方向,才發現,江瓷竟然不知道已經跑到哪兒去了。
聽弓凌晨的意思,他是知道江瓷異常舉動的原因的?
木梨子往前走了幾步,說:
“你是不是對江瓷說了什麼?”
弓凌晨的語氣變得有些委屈:
“幹嘛什麼壞事都往我身上推?”
木梨子聽著他故作天真的聲音,莫名地有些反胃。她剛想說點兒什麼,就聽見弓凌晨迅速地改換了語氣,輕鬆地說: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就是小爺我做的~”
木梨子不理會他的幼稚,靜靜地不講話,等著他的下文。她再清楚不過,弓凌晨打電話來,絕不是僅僅為了跟她說這麼一句白痴的話,他必定還有更重要的事。
弓凌晨清了清喉嚨,道:
“我這次打電話呢,是想跟你玩個遊戲,怎麼樣?”
木梨子不僅不接他的話茬,而且居然還主動引開了話題:
“你不打算跟我繞繞彎子?按照你的性格,不可能不跟我繞彎子的吧?按照你的設想,我應該表現得對你的所謂‘遊戲’很感興趣,而你又不肯回答我。幹吊著我,然後,你就可以看到我急得團團轉的樣子了。這樣,不是更能滿足你的心理嗎?”
弓凌晨嘿嘿地笑了:
“我就知道你是這麼想的,才不跟你兜圈子啊~跟聰明人講話,不需要太多周折的。和你,和簡遇安,都是一樣的。”
簡遇安?
木梨子沉聲問:
“你和安也聯絡過了?”
弓凌晨咂咂嘴,說:
“沒錯,我跟她打了一個很長的電話。要不然,她為什麼會失蹤?”
木梨子把手指輕放在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乾裂的嘴唇上,摩挲了兩下。隨即她說道:
“說回你的遊戲。我要聽具體規則。我事先跟你講好。你只需要負責說出遊戲規則就好,至於我執不執行,那就不受到你的限制了。”
弓凌晨愣了片刻,又好氣又好笑地道:
“你和簡遇安怎麼一樣的啊?都喜歡威脅人?算了算了,我就有話直說吧。你聽完之後,去不去,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
木梨子的表情依舊如常,內心卻打起了鼓。
江瓷剛才神色倉皇地逃跑,是因為看到了自己。她為什麼會有這種舉動?難道是因為她也被弓凌晨威脅玩什麼“遊戲”了?
同理。安的突然失蹤,會不會也和弓凌晨的“遊戲”有關?
畢竟,木梨子是瞭解她們兩個人的。安處事倒是有種冒險精神,但她不會無謂地去冒什麼險,用她自己的話來講,就算是賭博,也要看準賠率後再下注。因此。除非是什麼她非要去做不可的事情,否則。對她來說無益的事兒,她是絕不會去做的。
至於江瓷,她是個憤怒一上頭就會完全不顧後果的人,性格衝動,容不得任何人的威脅,如果有誰敢當著她的面威脅她,她一旦怒起來,是敢跟人拼命的。她比安更容易被挑動起情緒來,但是弓凌晨一定是拿了什麼籌碼來壓制她,逼迫她必須去做什麼事情。而那個籌碼的重要性,一定遠遠比她看重的自尊要重要得多。
木梨子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就是弓凌晨用來威脅江瓷的籌碼。
她在經歷了一番頭腦風暴後,弓凌晨才緩慢地開口,好像是故意要給她留出一段思考時間一樣。
弓凌晨的聲調放低了,這樣說道:
“遊戲的規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