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些不適,但都是置之一笑,並不多作理會。
但在她對自己的記憶產生執念之後,她就無法再坦然了。她把之前所有收集的傳真紙條都收藏在一個相簿裡,有事沒事都會拿出來翻一遍,甚至有些病態地咀嚼著每一個字,生怕哪個字裡蘊含著的深意自己沒有讀懂,而白白地放過了自己的秘密。
現在想來,自己的舉動,不就是因為太過執著而自己折磨自己嗎?
簡白當初給自己起這個名字,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要自己“簡簡單單、隨遇而安”,可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違背了簡白對自己的期望……
現在,該是讓一切都回到正軌上的時候了。她已經不想去探尋自己的秘密。
如果秘密會讓自己變得更痛苦的話,為何還要去自我虐待?
安傾聽著自己的腳步聲在空蕩的階梯間迴盪,心卻前所未有地平靜。
她已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這樣放鬆過了,即使她知道,自己前往的地方,可能充滿了兇險。
那有如何呢?大不了,來一個了斷。
在心態終於平和下來之後,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道突然鑽入了安的鼻腔。
這種消毒水味道,是醫院裡獨有的。
下面,是個醫院?
安轉過一道階梯後,看到樓梯拐彎處的牆壁上,投映著一束光線。
有光?
安停住了腳步,關上了手電筒,朝光芒所在的地方走去。
終於到了樓梯的出口了。
越靠近那個出口,安就越明確,這裡應該是一個醫院,消毒水裡還摻雜著安非常熟悉的福爾馬林水的味道。
安走出樓梯,環視四周。這裡是一個破舊的候診室,擺著橫七豎八的藍色塑膠條椅,就格局來說倒很像是國外牙醫的候診室,就是太破舊了一些。
牆上的時鐘,啪嗒啪嗒地走動著,走字的聲音很響亮,而且,鍾是倒著走的。
這裡的一切,都透露出一種土不土洋不洋的感覺,髒兮兮亂糟糟的,一旁的雜誌取閱架上全是灰塵,安信手拿起一份報紙,在手裡翻了翻,騰起的塵埃嗆得她咳嗽起來。
這份報紙也很老了,就上面的發稿日期來看,這是10年前的報紙。
但讓安注意的是,這份報紙,是《洪城日報》,而上面,作為頭條而登載著的,是洪城第九公寓的爆炸案!
安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手哆嗦了一下,騰起了更多的灰塵。
安就勢合上了報紙,把報紙塞回了取閱架上,捂著嘴咳嗽了兩聲,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轉身就走。
候診室裡,有一扇虛掩著的門,通向另一個房間,安正準備過去看個究竟,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個機械的女聲:
“請取您的候診掛號紙。”
安被這個詭異的機械女生弄得後背一陣發麻,她回過頭去,發現那是一臺擺在距離樓梯入口處不遠的機器發出的聲音,機器口都有些生鏽了,從那裡緩緩吐出了一張掛號紙條。
安走過去,把那張紙條拿起來,細看了一下,是13號。
安正藉著昏暗的燈光看著這張紙條,從旁邊的掛號臺處,竟然傳來了椅子拖動的聲音!
誰?
有人嗎?
安已經做好了會看到詭異東西的心理準備,她深吸一口氣,朝聲音發出的掛號臺走了過去。
安在躡手躡腳地靠近掛號臺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從掛號臺裡站了起來!
那是一個扁平臉的女人,穿著一身護士服,長著一雙死魚眼,神色慘淡的望著安。
安被驚了一下,直愣愣地看著這個女護士。
女護士盯了安半晌之後,終於開口講話了,她的聲線簡直沙啞得不像話:
“你,需要我的幫助嗎?”小說巴士網不跳字。
安已經從剛開始的驚駭中回過神來了,不知為何,她並不害怕,反倒有些興奮。
每個人的骨子裡,都含有不安分的、渴望刺激的因素。而安,不知道是受到了什麼影響,對這場鬼屋之行的期待,是越來越強烈了。
安用冷靜的聲調回道:
“不用了,看樣子你更需要幫助些。”
扁平臉護士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從她僵硬的嘴角,擠出這樣一句話來:
“你有什麼病?到這裡來的人,都病得不輕呢。”
安略一沉思,索性說:
“我嗎?我經常為了一些事情頭痛呢,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