箋應聲倒地,額頭血流如注。她手裡的槍落在地上,捂著臉滿地打起滾來。
她的鼻骨被完全砸斷,像是一灘稀泥一樣堆在她的臉上,顴骨也骨折了,修這一擲,下了死手,他的身體也在香爐出手的同時,向前撲倒在地,血幾乎呈噴湧之勢瘋狂湧出!
江瓷一個箭步就衝到了修身邊,她呼喝著讓夏綿趕快回房間去拿繃帶,同時隨手扯過旁邊的一條手巾,想要裹住修的傷口。
但等到把修的手拿開時,就連江瓷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雖然江瓷在書上看到過中槍傷後的傷口圖片,但在日常生活裡是從未見過的,就算在安的殯儀館裡打了那麼長時間工,看到的大多數都是正常死亡的屍體,這槍傷乍一看,真的是觸目驚心:
修身上所中的槍傷是貫通傷,從後背射入,洞穿了身體,從小腹處橫穿出來,在背後只是花生米大小的創口,在前面卻形成了一個直徑四厘米的大洞!
傷處血肉模糊,血流不止,江瓷狠了狠心,把手巾捅進了傷口內部,原本雪白的手巾立刻被鮮血染得通紅。
夏綿氣喘吁吁地拿著繃帶跑了回來,他們帶的藥物實在是太少,木梨子揪著蘭任心逼問屋子裡有沒有其他的藥,同樣被嚇壞了的蘭任心結結巴巴地說不知道,她對房子的構造根本不熟悉,別說藥放在哪裡,她連日常用品擱在哪裡都不知道。
這裡的條件根本不適合急救,如果等雨停再把修送下山,那修簡直是必死無疑!這樣龐大的出血量,就算進行了簡單的包紮,也只能維持一陣,修現在所需要的是血液和專業的手術,不知道他身體裡還有沒有殘餘的彈片什麼的。
可現在的狀況,只有江瓷一個稍微懂點醫術的,而且她感興趣的學科還是法醫,對於醫療的瞭解,也僅限於簡單的包紮和止血,其他的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