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路嬰她們說,她們只在昨天來的時候和賀喻真見了一面。也正好和這個時間吻合。我雖然不相信她們是在昨天才到別墅裡的——因為如果她們在警方著手調查g自殺聯盟的時候就全體失蹤了,應該就是藏在了這個別墅裡——但她們沒必要在這個地方撒謊,如果她們想在這方面混淆視聽,是非常困難的,與其這樣說。還不如說她們就壓根沒見過賀喻真,所以她們所說的。和賀喻真見過一面的事情是可信的。”
“也就是說,賀喻真是在昨天和她們見過一面後,回到酒室繼續喝酒,再死去,而那個時候,外面是沒有下雨的,太陽很大,有充足的光源。”
夏綿推一推眼鏡,問道:
“那也不對吧,如果真的是你推理的那樣,是賀喻真面前的裝飾物木框有毒,可以散發出有毒氣體,但它所處的位置,是在陽光照不到的死角啊。難道是隻要有光,都會有有毒氣體產生嗎?”
安搖搖頭,她以極平淡的口吻,講出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必須是直接照射的,否則無法瞬間致死,木框所在的地方也確實不能直接照射到陽光,但是,以鏡子為介質的話,這個謀殺過程就可以順利完成了。”
看大家若有所思的樣子,安繼續說了下去:
“其實,並不是一面鏡子就可以完成這個佈局的,它需要的,是一個連環的鏡子陣。”
“你們再試試看,在腦中還原一下酒室的構造。”
“第一重鏡陣,是陽臺上擺放的五斗櫥櫃上的鏡子,它承接了陽光,反射出去,卻不能直接投射到木框上,它的作用,是把陽光投射到第二重鏡陣上,只有這個過程完成,陽光才能集中投射到木框上。說到這兒,你們也該明白那第二重鏡陣是什麼了吧?”恍然大悟,搶答說:
“是門後面那個鏡子!”
講出這個推測後發現這一切都講得通了,於是她滔滔不絕地講了下去:
“對!就是門後的鏡子!那扇鏡子……按角度推算,是可以承接第一重鏡陣投射的陽光,轉而投射到木框上,那陽光就完全可以集中到鏡框上。對了,還有窗簾!窗簾的設計有缺陷,是拉不上的,太陽上升到一定的高度時,必定會有強光從拉不上的縫隙中射入,到時候,陽光投射到五斗櫃上的鏡子,再投射到門後的鏡子,最後集中在木框上。而且,那個酒室的門特別厚實,我們發現不對的時候,必須破門而入,像大哥那樣,一腳把門踹飛了,鏡子肯定也會摔碎,那樣的話證據就被……”說到這兒,聲音越變越小,她偷偷瞄了修一眼,發現修的臉色果然不大好。
按照這樣說的話,修是被兇手利用了,成為了兇手計劃鏈中的一部分!
安這時站出來給修解圍:
“其實不管是誰。不使用暴力是很難開門的,畢竟,鑰匙在賀喻真的手裡,沒有備用鑰匙的話,誰也打不開。”
聽到“鑰匙”這個關鍵詞,江瓷被提醒了,她連忙問道:
“那‘死神的通道‘,兩邊的門不是都從內鎖著的嗎?按道理,鑰匙同樣在賀喻真手裡,在現場我也看到了。鑰匙擺在酒吧檯上,那那兩扇門是誰開啟的?”
出乎大家所料,安沒有對江瓷的疑問做出解答。而是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暫時把這個問題擱置後,安整理了一下思路,把證據一條一條地擺了出來。
“正如剛才所說的,窗簾是壞的。不能全部拉上,會有一道較大的縫隙,陽光會透過那道縫隙進來,引發多米諾骨牌效應,兇手算得很準,把賀喻真平常習慣坐的位置、木框的位置。太陽的高度和最強光芒射入屋內的時間,鏡子折射的角度,統統納入計劃考慮的範圍之內。一步一步導致賀喻真的死亡。”
“我為什麼會聯想到‘殺人魔鏡’呢?我當時看到,放酒的酒架上的凹槽和邊緣,殘存著沒有打掃乾淨的灰塵,而那個木製的鏡框和中間嵌著的那個酒瓶,不僅沒有落灰。連凹槽裡也是一塵不染,一般在做清潔的時候。總會有些死角打掃不到,而且經我觀察,那個嵌著酒瓶的鏡框存在的死角遠遠多於酒架,它乾淨的程度,是讓我懷疑的前提之一,它應該是近來新裝上去的,釘子都是新的。”
“這個死亡禮物,是賀喻真本人購買的可能性很低,有極大可能性是兇手贈與的。誰又知道她喜歡這個呢?只有和她親近的朋友和家人才會如此投其所好,因為從整個酒室的裝修就能看出來,她對模仿‘而已’酒吧擁有相當強烈的渴望。但假設這個鏡框如我所想,確實有貓膩,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