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你剛剛把彭瑞箋推下去了一樣。”
修只是側著臉聽木梨子說話,沒有想要反駁的意思,只是他的眼睛略略眯了起來。臉色還是很差。
木梨子還在侃侃而談:
“……剛才,蘭任心跑出去的時候,你跑在最前面,她跑出去後,門被風吹上。如果那時候你能夠直接推開門的話,我們說不定還能看到在蘭任心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實際情況是,你居然第一下的時候沒推開門,接下來我們聽到蘭任心發出了尖叫……修,你倒是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平時那麼強悍的你,在那麼關鍵的時候卻犯了這種低階錯誤?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猜測,那個沒推開門的動作,是你假裝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讓蘭任心陷入你佈置好的某個陷阱中去,製造出神秘失蹤的假象?”
木梨子的質問已經是相當直接和辛辣的了,她所問的都是大家心裡的疑惑和猜想,他們都希望聽到修的解釋。
“哦。”
在聽完木梨子的長篇大論後,在大家都期待著修能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以消解他們對修的懷疑時,修的回應卻只有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語氣助詞,連點語氣波動也沒有。就連剛才發出一連串疑問的木梨子也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重複了一遍:
“你說‘哦’?修,你的意思是……你承認了?”
其實,木梨子做出這番推測,一來是心裡確實憋得慌,正好這時候安不在,一些問題可以直接宣之於口,二來,她和大家一樣,是期望修解釋給他們聽,其實事實是如何如何,他們完全想錯了,這樣她也能安下心來。
然而,修這一句“哦”,簡直是把他們的疑惑又往上提升了一個等級。
修,你解釋啊,反駁啊,哪怕是隨便找個藉口也行,只要說得過去,我們都會盡量接受的,但是你這樣曖昧不明的態度……
總不會真的是你吧?
“我說‘哦’,是說你的懷疑很有道理,我沒有承認什麼,我也沒必要去承認什麼,你剛才說的那些,我一個都沒做過,沒做過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去認?”
這時坐在一邊的龍熾實在忍不住了,他厲聲責問修:
“沒做過?你敢說小瓷和隊長的姓名牌不是你換的?”
修的眼睛眯了一下,眉毛也難得地動了一下,他的表情很迷惑:
“什麼換姓名牌?姓名牌可以換嗎?”
江瓷的眼睛一下子睜圓了,她轉過頭去看木梨子,木梨子也是一臉的震驚:
到現在修還不知道姓名牌是可以換下來的?這也太……
龍熾也明顯被修丟擲的這個問題問住了,他呆愣了半天才想起來要反詰:
“修,你不會不記得了吧?當時咱們倆……打的時候,我不是把門口的一塊姓名牌拆下來砸你麼?”
修還是那個表情,不過看起來他正在思考什麼事情,聽到龍熾的問話,他回答說:
“我以為是你憑力氣拆下來的,”
問話進行到這裡,本來是火藥味十足的嚴肅氣氛被完全攪亂了。
大家對修有所顧忌的起因,就是因為修換了安和江瓷的姓名牌。讓大家感覺修為了維護安,是會不擇手段的,才會形成接下來的一連串推測,但是從修的反應看來,他竟完全不知道姓名牌是可以拆下來的,那建立在這個前提上的一切懷疑,幾乎可以在瞬間土崩瓦解了。
而且,回想起來,修就壓根沒承認過安和江瓷的姓名牌是他換的,龍熾和他交手、木梨子疾言厲色地指責他後。他還是一副很迷糊的樣子,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
這樣看來,修的嫌疑……
木梨子訕訕地坐了下來。還往後縮了縮,修不知道在琢磨什麼,但表情還是很凝重。她知道剛才自己的口氣,簡直是句句帶刺,她在心裡默默地祈禱修千萬沒聽進去。否則……藍馬山莊裡的鄭欣惠……
木梨子想到這裡,後背的汗毛直豎起來,她偷眼看著修,修突然開口講話,倒把她嚇了一跳。
修問了一件事:
“你們是怎麼知道姓名牌可以換的?”
“哎?”
修完全轉了回來,眼睛盯著木梨子。木梨子的心裡隱隱出現了不好的預感:
“……你們好像很早就知道姓名牌可以換了吧?”
木梨子先是迷糊了一下,然後就醍醐灌頂了:
當初,安和修是不住在同一個房間裡的。是江瓷暗地裡偷偷換了姓名牌,才強行把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