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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她的眉頭緊鎖,表情像是看到了什麼讓她根本沒料到的東西探過身子,想去看看那兩張薄薄的信紙,但木梨子的雙手死死捏住信紙邊緣,低聲道:

“怎麼……可能……不,這可能的,我……”意識到信紙上一定寫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她拽住信紙一端,急急道:

“讓我看,怎麼了?是龍熾哥和江瓷姐的事情麼?兇手知道了?是誰?”

木梨子仍緊緊捏住信紙兩角,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說:

“跟兇手無關。我們……都搞錯了……江瓷和龍熾,江瓷不是領養的,他們是親生的,親生兄妹……”的手也僵住了:“怎麼……可能……”

“不止這樣啊……”

木梨子依舊定定地看著,眼神竟更多地翻湧著悲傷與茫然:

“你知道這件事嗎?江瓷的右耳,在五年前,就接近失聰?她平日裡戴的耳機,只有左邊的耳塞是正常的,右邊的……是被改裝過的助聽器……”

兩人同拽著一張信紙,就這樣愣愣的發呆面前糖瑪琪朵上浮著繪了甜美焦糖的奶泡,香膩柔弱,質感綿軟。

空氣裡沉澱著迷亂的色澤,頭頂上未開的水晶燈,在下午的咖啡時間段,像垂掛著半隻小小的頭顱。咖啡略帶苦澀的蒸汽撲到臉上,暖融融而又潮溼,讓人的喉頭也禁不住翻出苦澀的味道。

秘密的味道,真相的味道。或許,和想象中的大相徑庭。

第十五節 內部訊息

“而且,她的左耳也有問題,有輕微的弱聽。”跌坐回原位,手還保持著伸出來抓住信紙的動作,她機械地搖著頭,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不可能……江瓷姐怎麼會……她耳朵聾了?安從哪裡知道的?這訊息不準!肯定不準!”

木梨子把輕飄飄的信紙往桌面上一丟,好像連這點重量也抓不住了似的。但她的思維明顯要比理性得多:

“她是從江瓷和龍熾的父母那裡知道的,難道江瓷和龍熾的父母會這麼咒自己的孩子?”完全不能接受這個訊息,她失控地把面前的杯子狠狠一推,杯子翻倒在桌上,乳白色的奶泡和咖啡混合在一起,流滿了小半個桌子。她不顧店裡其他客人和聽到杯子翻倒聲趕來的服務員,小臉漲得通紅,衝木梨子大喊:

“我不信!安胡說!江瓷姐她父母本來就不喜歡江瓷姐,他們……他們就是因為不喜歡江瓷姐,才會這麼說……”

這麼牽強的藉口,連自己都不信,她說出口後,也只能捂著自己的臉趴在桌子上,好像這樣能讓她從眼前的現實裡解脫出來一樣。

木梨子用嘴型,對聽到動靜後趕來的服務員說了聲抱歉,順手把翻倒的杯子扶了起來,並示意服務員先擦擦桌子,再送來一杯新的瑪奇朵。

服務員離開後,木梨子拿起自己那杯已經半冷了的黑咖啡,啜了幾小口,才對趴在桌子上不願面對現實的說:

“我們先不說龍熾和江瓷的關係,這點我也搞不明白,連龍熾都認為江瓷不是他親妹妹,為什麼現在又說江瓷和龍熾是親兄妹。所以這點暫時按下不提。江瓷的耳朵問題……她既然這樣說了,我也大概能發現一點端倪了。”繼續趴在桌子上不肯講話,木梨子也不管她,繼續講吓去:

“……江瓷對她的耳機很依賴,依賴得有點病態,我剛開始以為她是單純的耳機依賴症,但如果說江瓷的耳朵真的有問題,她需要助聽器才能聽清楚我們講話的話,就一點都不稀奇了。”

“而且,我記得。我在醫院和江瓷說話的時候,曾經對著她的右耳講話,但我講的話。她似乎一句都沒聽清,當時我沒有多想,只以為是她不喜歡有人貼在她耳朵邊講話,不過現在想起來……”把木梨子舉在口邊的杯子一把奪過來,把裡面的液體惡狠狠地往旁邊一潑。大喊道:

“你夠了!她是我們的朋友啊,現在你還能想,你還能推理,你充什麼事後諸葛!你這個冷血動物!我們對你來說究竟是什麼?是東西?還是可供利用的工具?你和安根本比不了!你只把我們當槍使!”

撂下這句話後憤然地朝桌子砸了一拳,頭也不回地摔門離去這一走。就留下了木梨子一個人,她無視周圍人投來的眼神,喚來服務員。吩咐說:

“再來一杯黑咖啡。奶精包和瑪奇朵就不要送來了。我付兩杯瑪奇朵的錢。”

這咖啡廳角落的吵嚷喧囂只能吸引人一時的注意力,咖啡廳裡的人很快就換了一撥,大家都喝著各自的咖啡,享受著各自的小資情調,沒人注意這個在角落位置慢慢喝咖啡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