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你的包,剛好看到了你那柄刻著‘BR’的鑰匙。我雖然當時沒有太留心,但後來我看到了你的日記,再加上我先前看到的奇怪的咖啡店店名,自然能推想出來,所謂的‘BR’到底是在哪裡嘍。”不甘地咬著蘋果,嘟囔道:
“人家好不容易想出來的,你一下就破解了,沒勁……”
安戳戳鼓鼓的腮幫子,出聲笑話她:
“你不擅長這個。”
一聽安這樣說更不服氣了:
“安,你說的倒簡單,你都不知道要瞞住夫人。搞這麼一個秘密基地有多難……趕明兒你也設計個暗號什麼的,你就該清楚多困難了。”
安又從桌子上擺著的水果裡挑了一個香蕉,把皮剝好,遞給,並開玩笑道:
“要是哪一天我自殺了。在死前我肯定給你們留一個完美的死亡暗號。”忙伸手去捂安的嘴:
“說什麼呢!不吉利!”
安擺擺手,示意自己只是在開玩笑才不情不願地把掩著她的嘴的手鬆開,還不忘瞪她一眼,意為“讓你亂說”。
安接著問她:
“高國瑞怎麼也被綁了?”的表情開始變得幸災樂禍了:
“他純屬倒黴唄。不知道他是閒著沒事情做,還是哪根神經搭錯了。深更半夜的,非要來找我,結果正好和來找我的那群人碰上。順道就被擄走了。”
安了然了,再次改換了話題:
“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到了宴會,又不跟我們說一聲就走了?你一直沒告訴我們呢。”沉默了一下,把手裡的香蕉轉了轉。咬了一口,才彆彆扭扭地說:
“那天……我把修和夏綿送到了之後。本來是想借機告訴你們關於我身份的事情。但是,夫人半路叫走了我……她說,她說……”
本來,在那天晚上,她準備了周密的計劃,準備趁大家玩得開心的時候,適時地把自己的另一層男性身份透露給大家。
她會有雙重的性別,完全源自鍾小茹的惡趣味。
抱走父母的骨灰後,她把骨灰盒埋在了一座公墓旁。在那後的一年,她結識了一個慣偷,從他那裡學到了不少偷竊的技術,之後就一直靠偷東西維生,這也是她為什麼開鎖技術了得的緣故。
她只偷小錢,而且是直到餓得受不了了才會動手偷東西。後來,因為有一次失了手,她被失主抓住,送到警局,她不肯說出自己的姓名,警察沒有辦法,只能把她送到孤兒院管養。
在九歲的時候,在孤兒院裡,她碰上了正在尋找養子的鐘小茹。
在收養她的時候,鍾小茹根本沒有徵求她的同意,就擅自把她的性別改成了“男”。
原因很簡單,鍾小茹想收養一個男孩,可除了性別之外,都很合她的心意至今都還記得鍾小茹輕描淡寫的話語:
“改個性別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喜歡男孩,你是我收養的,所以你是我的所有物,我讓你是男的,你就得是男的。”
從那之後,自己有將近兩年的時間沒有穿過女生的衣服,但她死活不願意剪掉自己的頭髮,認為那是她最後的底線。鍾小茹也由著她,但要求他在人前露面時,一定要戴著假髮。
久而久之,她也習慣了自己的這副模樣。鍾小茹也漸漸對她放寬了要求,准許她偶爾可以換身女性的衣服穿。這就是為什麼她在大家面前,一直以女性身份出現的原因。
之前,一直不告訴大家,是因為在一開始大家都還不怎麼熟,她覺得沒必要多費口舌,反正大家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就是女裝打扮。
等到漸漸玩熟了之後,她還覺得這樣的角色扮演很好玩,可後來,這種遊戲的樂趣被慢慢滋生的不安覆蓋了,她擔心,萬一大家知道了,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在欺騙?不坦誠?
這種不安。一直持續到高國瑞那天出現在木梨子家裡,和她狹路相逢的時候,才升到了巔峰。
她覺得,事情的嚴重性,已經到了不告訴他們不行的地步了。
但是……抱住腦袋,她的腦中又迴盪起鍾小茹那殘忍而又戲謔的聲音:
“那就是你的朋友們?我調查過哦,除了一個姓木的女孩子,還有一對兄妹,是商人的孩子,其他的。都是再草根不過的平民吧?你和他們有什麼好玩的?而且,自從碰到他們之後,你就總是惹事。你說說看。我是怎麼教你的?作為鍾家的……”
“你不要打斷我,你這個人都是屬於我的,哪有什麼隱私呢。別忘了,你可是我領回來的孩子,相當於我從商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