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於黃、彭春、康林一併走出。
行天鏢局兩夥人暗中對峙,一面像夏天一面像秋天。
蜀錦商人面露鄙夷之色道:“鏢師就是你們幾位嗎?老的老、小的小,還有未成年少女……公子,我想我們是來錯地方了。”
老李微笑上前,身形一晃要掀開轎簾。“回去。”兩名轎伕橫在門前四拳齊出,老李擺腿掃開攻擊穩穩落地。蜀錦商人怒道:“大膽。你敢……”
“慢。”轎子裡的少年說道,“以和為貴。”
蜀錦商人使了一個眼色,四名轎伕迴歸原位保守四面。“不錯,你們行天鏢局還有幾分底蘊。”尊敬是打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見老李身手不凡,蜀錦商人語氣也客氣了許多。
於黃取出竹簡丟過去道:“我們行天鏢局規範化運營,和其他鏢局的收費模式稍有不同。我們是先收費後辦事。收費細則都寫在竹簡上面,你可以先看一下。”
蜀錦商人面如煮熟的螃蟹道:“這……別的鏢局都按路程、危險程度算報酬;你們鏢局居然按重量,還……還精確的到斤兩。”
灰衣於黃解釋道:“客官,你看的是特快專遞部分。請認真看標題。”
商人哦了兩聲繼續翻轉竹簡,臉色也越來越差。“怪不得你們鏢局沒生意,你們這價目未免太離譜了。這接鏢之前除了定金之外,還要交保險費,佔到了物品價值的百分之三。這分明是搶錢。”
彭春走上前說道:“江湖路坎坷難行,我們收些保險費也是情理之中。”
驕子裡的少年笑道:“有趣,拿來我看。”
蜀錦商人將竹簡乘上去,行天鏢局議論開來。
“這轎子裡是哪家公子?”
“我最恨這些擺譜的年輕人。”
少年說道:“這趟鏢危險萬分,稍有不慎將萬劫不復。你們有信心嗎?”
“讓我給你信心。”康林扭腰翻轉飛身攻去。“大膽。”蜀錦商人騰身而起以腳會拳。碰得一聲兩人分落兩邊。
落葉在空中被青芒沿著脈絡隔斷,一把長劍冷冷落在蜀錦商人肩頭。
藍白衫劍客沒有說話,卻如大山壓得眾人呼吸困難。
轎裡少年掀開紅簾,潛身走出廬山面目。束髮黑亮,金龍虯繞閃頭環;紫袍繡龍,氣度如海包坤乾。龍潛深淵志凌雲,目如紫電察人心。
行天鏢局等人見到紫龍袍,所有的脾氣都隨風消散。按照遊戲設定和歷史原則,能穿龍袍的只有皇族成員,眼前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身份高貴無比。
蜀錦商人、幾位轎伕躬身施禮,少年面對冷刻舟道:“這位俠客可否收劍?”
藍白衫冷刻舟收回長劍漠然道:“不管你們是誰,都請速速離去。”
“大膽。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麼?”轎伕高聲叫道。
冷刻舟轉身一劍,青色寒光在商人臉上綻放。
“手下留情。”身份高貴的少年眼帶笑意地看著冷漠的藍白衫道,“聽我一言。”
叮,行天鏢局開啟負聲望任務,任務難度難以表述。
少年對冷刻舟一見如故當即坦言道:“諸位可知轟動朝野的周懷安謀反案?”
“我知道。說是周懷安勾結太子……”小龍把玩著金葉子說道。
呂高拍著小龍肩膀道:“行啊,你都會搶答了。不過,我認為那肯定冤案。周懷安,我聽雲局說過幾次,是個頂天立地的好漢。”
冷刻舟默不作聲走到老李身邊,老李抬手放飛一隻信鴿道:“這活兒可大可小,還是問問雲少年。”
富貴少年嘆氣道:“被饞人陷害的周懷安遠走玉門關,太子也受到牽連被廢。”
“太子嘛,都是被廢的貨兒。”呂高笑著說道。“大膽。”“放肆。”蜀錦商人、幾位轎伕好像親爹被罵了一樣幾欲出手。呂高苦著臉說:“你們緊張什麼?難道他還是太子不成?”“放肆。”“大膽。”幾位隨從肝火大動。冷刻舟拔出長劍,場面再次平靜下來。
富貴少年放下姿態道:“實不相瞞,我就是廢太子朱永浩。”
行天鏢局霎時間NG,呂高的下巴掉了一地。
“諸位無需驚慌,我命在旦夕之間。這次或許是我最後一次遠足了,一旦回到京師,便是我的死期。”朱永浩昭示自己的悲慘處境。
“廢太子好像都很窮,抱歉,這趟鏢我們恐怕不能接。”彭春頗得生意經的奧妙。
朱永浩道:“常言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這廢掉的太子也有些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