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的全真四子對視一眼,同時抽劍前衝,口中喝道:“叛徒楊過滅我全真!殺!!!!”
方閒搖搖頭:“有那麼多選擇,偏偏選得最蠢的,發個喜帖,至於麼。”
他退了一步,讓小龍女玩耍。
小龍女當即放下兩個暈死的老道,揮起銀鈴索,展開身法,像是仙女一樣飄來蕩去。
銀鈴的聲音響個不停。甚是悅耳,將全真道士手中的劍聲通通湮沒。
四個全真長老擺出陣法,倒是一時間沒落下風。只是。任他們如何拼命,也是難靠近小龍女半步。小龍女像是跳舞一般,那兩根銀索看似輕盈無力,實則暗藏殺機。舞動的軌跡也是既快且詭,讓人無從捕捉。
方閒知小龍女現在的造化,若是將來習得左右互搏術,恐怕是比自己還要厲害了。
他也不看小龍女,只掃視其它全真眾。
“長輩讓你們上來殺我。來吧。”他張開雙臂,表情很是享受。
全鎮眾面面相覷,連口大氣也不敢喘。
王處一與小龍女鬥著,看門人的這般樣子不禁大怒,口中喝道:“上啊!不上還等死麼?!”
“有破綻。”小龍女默默一吟,一招文姬歸漢,銀索極快地穿插起來,好似化為五六條。一一抽刺在王處一身上。
銀索本是極柔之物。可在小龍女的獨派內功促使下。卻是暗勁重重,王處一週身要穴被這麼一衝,當即倒地,面色僵硬,抽搐了幾下,一口氣沒喘上來。就此暈死。
頃刻間,又是一名叱吒了幾十年的長老倒地。
見了這架勢。更是沒人敢上了。
方閒自知孫婆婆這仇已算報了,臨近大婚之日也想積德行善。不宜鬧出人命,便勸道:“承了我們的喜事,到時出席我與夫人的婚宴,自是不必如此,想好了麼?該……劉處玄道長了吧?”
“笑話!!!”劉處玄怒喝一聲,而後被銀索攔腰捲過,一個吃疼,落在地上,也是重傷不起。
全真七子雖迂腐,卻還很有骨氣,誓死不從。
方閒來之前已囑咐過小龍女,切不可下殺手,打殘即可。此時看去,場面依然是有些殘忍。
然而,方閒卻也為他們悲哀。
他們當真是禮法的奴隸了。不過是參加一個婚宴而已,竟拼的以命相搏,誓死捍衛這種“禮法規矩”在方閒眼中看來,走火入魔的是他們。
半晌的功夫,全真五子已皆倒地不起,僅留有最後一口氣,這般高齡,即便將來痊癒,怕也是廢人一個了。
再看全真弟子,已開始有人口中喊著“真的不關我的事……”拼命逃跑,方閒自然不能讓他們散了,只隨意甩出暗器,通通攔住。
殘了幾個人,其它人也就不敢跑了,通通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口中默唸——
“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方閒心中凜然,這就是全真派調教出的好徒弟們。
他掃視著這一干人等,喃喃道:“下面……該趙師父了……”
“出席!出席!!”趙志敬連連起身躬身道“我全真自當出席……”
銀鈴叮咚響過,小龍女左右開弓,二索齊出,同時扇在了趙志敬的左右臉頰上,猝不及防之下,趙志敬與他的牙齒說再見了,顴骨已是些許碎裂,免了整容之苦。
撲通一聲,老趙話未說完便已倒下。
“龍兒……”
“你講過,他不是好東西,而且欺凌過你,該罰。”
這話小龍女說的隨意,鹿清篤則是一泡尿噴了出來,這當頭,憋尿的功夫再深也守不住了,自己想減肥整容,可不想這麼搞啊……
方閒攔在小龍女身前,今日做的已經夠了,窮寇莫追,要給人留活路的。
尹志平此時還算清醒,知道該輪到自己了,看方閒攔著小龍女,知他已不想再打,外加自己與楊過關係尚可,當下心下提了口氣,連連起身。
憋了幾十年,尹志平知道,現在是站出來的時候了。
趙志敬耍的都是明槍,他尹志平拼不過,就只能耍暗箭了。
遙想多年前,郭靖剛帶著楊過上山的時候,尹志平一眼便識出了那便是郭靖,只是沒有點破,讓趙志敬出醜。後幾次幫楊過解圍,倒是沒想到楊過會怎樣,主要是側面經營一下與郭靖的關係,同時在長輩面前儘量表現得穩重得體一些,不似趙志敬那麼傻愣。
一次次小事,外加楊過讓趙志敬出醜,終是讓長輩對趙志敬起了疑心,馬鈺死前,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