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最後說“女士優先”……而後猛地向外撲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所以,即使月如靈兒出事,也不是在塔內,而是塔外。況且,他昏厥的時候沒有夢到任何人。
“她們還在!”方閒猛然起身四望,倖存的妖怪都在周圍,面前是跪在地上的獨臂天鬼皇。
定睛一看,在天鬼皇身後不遠處,竟是劍聖與酒劍仙。
天鬼皇跪在地上,僅剩的單臂虛弱地猛砸地面:“小鬼無能,在塔中妖力損失過大,出塔後遇見蜀山派惡人,無力硬仗……兩位恩婆……已被噁心擄走……”
不遠處的劍聖面無表情:“你無需硬撐,我對你的命沒興趣。”
天鬼皇憤憤起身回頭:“恩公已醒,吾使命亦已到盡頭……事已至此,該是還清血債的時候了。”
隨後,他作出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動作,抬起左臂便要插入自己胸口。
“萬萬不可!!!!怎麼沒兩句又玩兒命了!!!”方閒這次見機很快,猛地竄上握住天鬼皇左臂。
“恩公這是為何?!”天鬼皇怒道,“惡道囚我族人,擄我恩人,吾定要他們以命抵命。”
劍聖輕笑:“留你一命當真是白留了。”
方閒先不討論打架的問題,對於他來說,此時顯然有更要緊的事情。
“我娘子們呢?”
酒劍仙往旁邊一讓,原來月如靈兒和玉椿小狐狸在他們身後。
玉椿好像受傷了,虛弱地癱在地上,月如抱著小狐狸手足無措,靈兒則在用盡渾身解數治療玉椿。
方閒頃刻間鬆了口氣,一定是她們照顧那孃兒倆太投入了,沒發現自己已經醒來。
此時月如和靈兒也見到方閒好端端的站著,心潮澎湃。
“閒哥哥!太好了!!!”靈兒此時終於可以哭了,眼淚嘩啦嘩啦的。
月如衝著方閒使勁點點頭,瞥了眼劍聖,這種時候保持理智相當不易啊。
劍聖道貌相當岸然地望著方閒,等他問話。
可方閒卻沒理他,先是衝著倆媳婦問道:“椿姐如何?”
靈兒搖搖頭:“狐狸媽媽……為了保護小狐狸……怕是……”
“贖魂咒?”
“沒用……”
方閒轉頭問酒劍仙:“師父,還有救麼?”
酒劍仙不好說什麼,轉頭看著他大師兄。
劍聖再次輕笑:“我可以救,但為什麼要救?”
“為什麼不救?!”林月如怒問,她的詭辯才華又要綻放了。
劍聖顯然不吃這套:“此乃生靈輪迴之道,每日每時每刻皆是如此,能力越大的人,越要維護此道,越是有逆天改命能力的人,越要看破悲歡離合。”
林月如再問:“別忘了,是你將玉椿關進塔內的,她的命根本就是你改的。”
劍聖大笑:“仙魔不兩立,吾見到這狐狸的時候沒有手起劍落,已是救她一命了。”
“仙魔為何不兩立?”林月如用出了對付酒劍仙的伎倆。
“哈哈……”劍聖撫須笑道,“水火為何不相容?”
“天地之性也,有水必有火,相互抑制維持天地平衡,否則世間便皆是冰窟,抑或皆是火海了。”林月如輕哼一聲,對這個回答相當滿意。
“姑娘,你已經回答了。”劍聖拍拍酒劍仙,“師弟,有的問題不用想的太深,道理往往很簡單。”
林月如一陣思索過後,啞口了,衝著方閒搖搖頭,詭辯的技巧碰到高人算是沒戲了。
“豬頭,過來給你們老大包紮下。”方閒喚來豬頭怪,扶起天鬼皇,語氣甚是誠懇,“鬼兄,做到這步已經足夠,你無愧於誓言,帶著你的手下走吧,這老頭兒你們鬥不過。”
天鬼皇咬牙怒道:“我們祖祖輩輩便是如此,永遠告訴下輩,我們鬥不過,結果我們永遠四散逃亡,恩公不必多言,如若這是妖族的命運,我天鬼認了!”
劍聖搖搖頭道:“怎麼說了這麼多你還是不明白,你的命,我真的沒興趣。”
“那你對什麼有興趣?”方閒問。
“你懂的。”劍聖的眼神永遠那麼百轉千回。
“……”方閒只得轉問酒劍仙,“師父,我的意思您沒帶到麼?”
酒劍仙嘆了口氣,一摸腰間,酒葫蘆又空了。
方閒必須是孝徒,瞬間掏出兩壺酒扔了過去。
酒劍仙有酒才有話:“我說了,可師兄這人太執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