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倭人?”提督面對此人的造型微微心驚,既不是禿頂紮起頭髮的倭人,也不是頂著巨大帽子的高麗貨,這種中西結合的造型。難道是……
提督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知道僅有出國留學的學生才會採用這種造型。
“大人!還記得我張某人麼?!”
張大順死也想不到,與故主會以這種方式見面,他更想不到,自己竟會熱淚盈眶。身處東亞海域,他有種落葉歸根的感覺。
水師提督想了很久,還是搖了搖頭,即便是原本的張大順在這裡,他也不一定想的起來。
張大順一種軍人的責任感突然沸騰了,他感覺自己不再是那個揩。老百姓油的兵。匪。而是一個堂堂正正的海軍。
“原永保號把總——張大順,給大人請安!!!”張大順行了一個簡單的禮節。
提督默默呢喃:“張大順……大順……”
突然,他如同電擊一般跳了起來:“是你?9年前在澳門被逆賊方閒殺死的張大順?!你還活著!”
“是的大人,我還活著!”
“好!好!”水師提督再次進入妄想狀態,“快!快快歸列,有這個艦隊在,倭寇必死無疑,不,不僅是倭寇,洋人也休想猖獗。”
張大順沉默了,良久不言。
“怎麼?你違命!?”水師提督怒道。
“大人,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張大順苦笑一番,滿面盡是滄海桑田,“給您請安,是舊情,我早已不是那個把總。”
水師提督愣在原地:“你……果然如村民所說,叛。變了麼……”
他自己說著說著,突然一抬頭,望向了張大順艦船的旗幟,一個大大的方塊印在上面。
“方……方……是逆賊方閒?!”
“好記性!”又是一聲呼喊從側向傳來,方家水師第一艦隊旗艦已不知什麼時候包夾過來。
水師提督望去,一個分頭青年酷雅地坐在桅杆上,這情緒根本不是在打仗,像旅遊一般。
“你!……這!……”水師提督已口不能言,結巴了多次過後,還是翻過欄杆,投向大海的懷抱。
這次張大順沒有阻止,也許大海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隨後,兩艘鐵甲艦貼上萬年青號,鐵板死死地拍在萬年青號的甲板上,成噸的窯子水手從艙內殺出。
即便是旗艦萬年青號,也僅僅配備了80餘名水手罷了,提督跳海,面對近六百名敵人,只能選擇抱頭投降。
隨著萬年青號被俘,其它的幾艘艦船紛紛亮起白旗,僅有之前失火撤退的幾艘船得以逃跑。
“…………好有錢,吃。稅的編。制就是舒服。”
方閒憋了那麼久,再沒有等待的時間,直接俘了這些水手,將水師的艦船扔到澳。門港內,漿不停劃,火速趕往東北方向的泉。州。
人力螺旋槳火力全發,勢不可擋,兵貴神速,方閒不能給敵人留一點機會,由於福建水師的戰敗。它在東亞所有港口占有率均有所下降,這也就給了方家水師投資的機會,方閒先後在泉。州、夷洲滿投資獨佔後,又進一步趕往杭州。
杭州,基本就是福建水師的最後根據地了,本來水師是在閩。浙編。制下,可在這個世界作為大清唯一的海軍力量。實際根據地是在據點城市杭州。
杭州地處一凹陷進去的內陸,嚴格的說是不臨海的,要透過錢塘江才能到達。好像光榮設計師非常喜歡這個城市,便硬生生將杭州設計成據點級城市,完全忽略了上。海的存在。
到達杭州入海口。迎接他們的是福建水師最後的力量,四艘耐久不滿的大型中國帆船,以及一個沒打過海戰的新提督。
方閒看這狀況甚至有些不忍心了,不過想到這只是個遊戲,也便釋然了。
將水師幹掉,這件事總有人要做。
北。洋水師全軍覆滅的甲。午海戰,福建水師慘敗的馬。尾之戰,這些都是中華航海史上難以忘懷的恥辱與陣痛。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們並不是輸給敵人,而是自己。我們自己固步自封,我們自己頑固不化,我們自己沉浸在前人的輝煌中。這導致我們架勢著木質帆船的時候,法國人的鋼鐵戰艦已經逼來;我們用著進口劣質炮彈,依賴撞角去攻擊敵人的時候。倭國火炮的射程已經是我們的兩倍。
當然,巨量採購炮彈的資金還用去給一位太后過生辰了,這一出就不聊了。
即使方閒不是在遊戲,即使他面對的是真正的福建水師或者北。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