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的安吉魯,而後果斷抽刀,向自己臂上刺去。
海盜們甚至還來不及叫嚷,只有滿臉震驚的表情。
這種時候,一想慢半拍的達爾巴反倒是搶到了所有人前面,如坦克一樣衝了過去,將阿芝莎撞飛,連同她手上的彎刀。
方閒見狀,只望天興嘆:“造孽啊。”
達爾巴將阿芝莎壓在身下,用盡最後的力氣衝方閒喊道:“師父!徒兒身子硬,不礙事的!”
“不礙你妹的事。”方閒衝著海盜們怒喝道,“我知道那一刀絕對不會是你們的媽媽砍得,作為一個男人,這種時候沒有勇氣站出來麼?”
安吉魯此時終於反應過來,豈能忍耐?
“我安吉魯乾的!不怪媽媽!”大漢說罷手起刀落,活生生片下臂上一塊肉,他拾起這攤血淋淋的肉望向方閒,“夠了麼!”
“安吉魯!”阿芝莎哽咽地喊道。
“媽媽……是我的錯。”安吉魯忍著疼痛勉勵一笑,“我終於為我的衝動付出代價了。”
方閒見此一幕。也有些不忍,揮臂轉身:“夠了,阿芝莎上船。”
達爾巴衝阿芝莎點點頭,阿芝莎面無表情地起身,攙扶著達爾巴走上兩船中間的棧橋。
“媽媽!!”海盜們吼了起來。
“媽媽你不能走!”
“跟他們拼了!”
阿芝莎緩緩走著,眼神堅定。
“孩子們,你們長大了。媽媽有媽媽要做的事情。”
“媽媽!!”
終於有幾個海盜憋不住,抽到便要衝上去。
莫想到,攔住他們的竟是一向粗狂的安吉魯。
他的右臂依然淌著血。心也淌著血。
“住手!你想讓媽媽最後的努力付諸東流麼!”
“可是……可是……”
“我比任何人更愛媽媽,所以此刻,我比任何人都要難過。”安吉魯凝目望向方閒。“那個小子,早晚會付出代價,我們會救出媽媽,我保證。”
在阿芝莎離去的那一刻,安吉魯感覺自己突然變了,只是那麼一個瞬間,他知道,一個擔子交到了自己的肩上,他已經不再是媽媽的孩子。
大海彷彿也在此刻沉寂。
阿芝莎踏過一半棧橋的時候,一個海盜唱了起來。
隨後。越來越多的海盜附和,雖然五音不全,聲音嘈雜,卻渲染出了一副獨特的,只屬於大海的場面。
我們是海盜。兇猛的海盜,
左手拿著酒瓶,右手捧著財寶。
我們是海盜,有本領的海盜,
美麗的姑娘們,請你來到我的懷抱。
我們是海盜。自由自在的海盜,
在骷髏旗的指引下,為了生存而辛勞。
我們是海盜,沒有明天的海盜,
永遠沒有終點,在七大洋上飄蕩的海盜。
……………………
在阿芝莎的指引下,艦隊穿過了亞丁灣,進入紅海。
紅海是一個奇特的海峽,它像是一把刀子插入陸地,將亞洲和非洲砍開,在它的西南側,是衣索比亞,蘇丹和埃及,在它的西北方,是沙烏地阿拉伯。
旅程的終點,也是紅海的終點。
果然,一切的一切還是指向了那個地方。
亞非歐三陸文化的交匯,也是歐亞大陸千百年來針鋒相對的地方。
嚴格來說,耶路撒冷並不臨海,但它無論是離地中海還是紅海距離都不遠,在紅海的盡頭登陸已經是一條很不錯的路線了。
在這個盡頭有一個叫埃拉特的村落,艦隊在此登陸。
方閒望著眼前的景象,甚至懷疑真正的遊戲是不是現在才剛剛開始。
相對於粗糙的港口設定,這裡精緻得有些過頭了。
沙漠中的村落,土黃色的房屋,騎著駱駝的蒙面遊牧民,眼前的一切有種奇幻色彩。
阿芝莎這段時間情緒一直出奇地不錯,當即開口:“應該還有很遠的路,我想我們需要搞幾隻駱駝。”
“還是跟隨一個商隊吧。”方閒道,“這鬼地方怎麼看都應該是馬賊遍地走。”
“呵呵。”阿芝莎衝方閒挑了挑眉毛,“你說的是賊麼?”
方閒最受不了阿芝莎這種調戲人的表情:“孃的,你是俘虜,就不能老實點兒。”
“反正你也不敢殺我,對吧。”阿芝莎掩面大笑。
方閒剛要開口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