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厲害,估計這麼大音量早就被發現了。
方閒神色莊重:“見到我的那一刻,伱並未下殺手,而是邀我同享。那一刻我就知道,伱是個好人——youa
eagoodguy。”
“好人……我麼……”宋青書木訥了。
方閒知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一把抓起宋青書便向回奔去。
宋青書倒也無甚抵抗,他見到這人偷看的時候。就彷彿看到了自己身上原先的東西,心生親近,一種邪乎的直覺慫恿著他。
奔出百米,神鵰俠身形驟停。
宋青書緩緩抬頭,看見了那張許久未見。又滄桑了幾分的面容,月色下倍感淒涼。
宋遠橋亦是悲喜交集,一時間有太多話要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宋青書身形顫抖。又緩緩低頭,男兒有淚哭吧不是醉。豆大的淚珠就這麼滲了出來,“吧嗒”一聲落在地上。
“爹…………”
“……”宋遠橋抬臂。想一掌扇死這個逆子,但這胳膊僵在空中,卻又難進半分。
方閒長嘆一聲,抓住宋遠橋胳膊:“老宋,孩子過了18歲就不能打了。”
“……哎…………”宋遠橋長嘆一聲,“啪”地一聲,一掌瓷瓷實實地掄在自己臉上,“子不教,父之過,這一掌罰我自己。”
宋青書連連爬過來抓緊父親雙臂:“爹……爹……伱打我吧,伱打死我也無妨。”
父子相擁而泣,這場面雖然很是傷感溫馨,但方閒卻湧出了些許邪惡的念頭。
“莫要被腐女亂了心神。”方閒這樣告誡自己。
而後,方閒口述了陳友諒的卑鄙,願意幫宋青書說話,洗清罪名。宋遠橋又取出了張三丰的赦諭,這一上一下內外夾擊,慈父在前,同仁在後,以重回武當,重拾榮譽為誘,果不其然,沒兩下子宋青書就已被攻破。
“太師爺聖人之心,青書無以為報。”宋青書跪在地上,感激涕零,“只是,我自己依然無法面對那些罪孽,在此,只求爹……將孩兒就地正法。”
宋遠橋本以為已拉兒子回正軌,但看他這決然的樣子不像裝的,登時心下又慌亂起來,哪個爹孃將兒子就地正法的。
“青書,贖罪有很多種方式,不一定非要死。”宋遠橋不住勸道。
宋青書只是搖頭不言,呆跪在地上。
“老宋……”方閒拍了拍宋遠橋,“伱們迴避一下,興許我能解開前輩的心結。”
“哦?”宋遠橋表情複雜,這個突然殺出來的小田怎麼比自己這個當爸爸的還了解兒子呢。
“解鈴還須繫鈴人。”方閒笑得淫邪了,“既然青書敗在了‘情‘字上,我們便要他再勝在這個‘情’字上。”
“可……”宋青書糾結道,“周芷若那個妖女……小田伱難道不怪罪她麼?”
“千古名言——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
“行了,雕兄蛛兒,伱們扶老宋透透氣,我跟青書聊。”
終於,神鵰和蛛兒半強迫地拉走了宋遠橋,又留下偷窺兄弟組同處。
“前輩,伱在糾結吧。”方閒開門見山,“在周芷若和父親間糾結,在女人和榮譽間糾結。伱糾結得太厲害,不知如何面對,所以只想一死了之吧?”
宋青書黯然一嘆,算是預設了。
“這就好辦了。”方閒搓著手,開始邪惡向洗腦,“那麼我問伱,伱是喜歡周芷若的心,還是周芷若的身。”
宋青書喃喃一陣。愣愣吐出一個“心”字。
“伱確定是心?”方閒問道,“伱現在已瞭解她的作風,她不過是利用罷了。”
“我知道。”宋青書狠狠點頭,“我明知所作所為天理難容。卻還是想伴在她身邊,越陷越深……”
“伱不知道。”方閒開始放狠話了,“伱以為她在利用伱對付武當?前輩,伱沒那麼厲害,她不過是用伱來氣張無忌罷了。”
“…………伱說什麼?”
“伱知道,先前張無忌與周芷若是有婚約的,然後由於種種原因,張無忌悔婚。扔下新娘子一個人跑了。所以說周芷若恨張無忌恨得有多深,愛的就有多深。她承諾與伱結婚,不過是要張無忌吃醋,勾他生氣罷了。”
“難道。只是為了這個無聊的理由麼……”
“當然。”方閒一不做二不休,越說越狠,“在我生活的世界,伱這種人叫接盤俠,備胎……當然。伱只是個廢棄的備胎